最后,元薇饶有兴致的就着罗熊的大红脸吃完了晚饭。
入夜,陈大夫一家人早就入睡,罗熊在小屋里打了地铺睡觉,脑子里还记挂着陈大夫的话。
“腹锦蛇毒无解,顺其自然就是了。”
迷迷糊糊睡到了后半夜,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仔细一听果然是床上人喊热的声音。
这会儿罗熊却没像昨日那般起身查看,反倒是有些反常的将被子拉高包住了脑袋,试图屏蔽那些声音。
昨晚他没想那么多,也不知道这腹锦蛇毒会有那样奇奇怪怪的功效,想起自己昨夜还将人抱在怀里,罗熊就觉得自己也开始浑身燥热了。
没多一会儿,床上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罗熊拉下捂着脑袋的被子,向床上看去,就见原本昏沉睡着的人直直的坐在床上,幽幽的看向他。
见他朝着自己看过来,这才慢腾腾的开口:“你躲那么远做什么?”
罗熊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询问:“要喝点水吗?”
边问边起身拿过晚上放在一边的水壶,倒了杯水拿了过来。
元薇确实有些口渴,就着罗熊的手喝完了一杯水。
就在罗熊以为这人消停了,想要继续回到地铺上睡觉的时候,床上的人也跟着到了地上。
被罗熊眼疾手快的抓住胳膊:“地上凉,回床上去睡。”
但元薇不为所动,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般开口:“腹锦蛇毒要是不解我会一直这样,你不是我郎君吗?”
“我不是你郎君,白日里是为了让人家收留我们才那样说的。”
元薇一听眼泪说掉就掉,似乎是被眼前的男人伤了心一般,哽咽着开口:“果然师傅说的没错,男人不行就喜欢找借口,连娘子都能说不要就不要。”
元薇记忆混乱,这会子不合时宜的想起来许久之前百草大师诊治的一个男人,明明是自己不行,却冤枉自家娘子不能生,还用着这个借口磋磨娘子。“
不行不行
罗熊脑子里回荡着这两个字,久久不能平息。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跟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日夜待在一起,还被人说不行。
但他看了看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似乎沉浸在什么戏文里的元薇。
叹了口气,好吧,不行就不行,大男人被说几句也没啥。
可元薇并不愿意给他敷衍了事的机会,直接朝着人扑了过来。
罗熊慌张的伸开双手接住了人,随即就感到颈间贴上了软软的东西,女子纤细如杨柳的腰肢紧紧的贴着他强悍的身体,双臂环抱着他,似乎要将人溺闭在这温柔乡里。
耳边是女人带着委屈的啜泣,软软叫着难受,罗熊妥协一般低下了头。
低声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的,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感受到腰间缓缓收拢的手臂,元薇身上难受的厉害,自动忽略了男人的话。
一夜春风过,爱恨了无声!
晨光微曦,元薇被一阵特殊的,只有她才能听懂的鸟叫声惊醒。
醒来时,正被男人严严实实的裹在怀里!
她恍惚了一瞬,想起了昨夜种种,没有动作,看着男人还在熟睡,也再度闭上了眼睛。
元薇和罗熊在陈家的小院子里住了几天,渐渐和这家人熟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