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你杀了山井冈村？”
“杀了。”姜灵说。
方瑶看着她陷入沉默，心底一片骇然。
她不觉得姜灵在撒谎，因为没必要。
想到那些幸存者，姜灵又蹙眉，“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整个基地都烧掉？”
方瑶：“……？？”
姜灵又惋惜，“那些人为丧尸体内没有晶核，又不怎么太好杀……”
方瑶：“……？”
她开始好奇，姜灵去基地到底做了什么。
但又不敢问。
姜灵本来也就是为了山井冈村这些异修者去的，其他人都是顺带杀的，至于基地那些人，接下来怎样跟她没关系。
她唯一可惜的，就还是山井冈村。
这个人能弄出来那么多的东西，肯定有空间。
但这个人太不要脸太恶心了，逼也逼不出来，干脆就不要都杀了。
方瑶烧水洗漱完后，屋里都收拾干净了，盆桶毛巾都整齐在一边摆放着。
有淡淡的血腥味。
姜灵看着方瑶，视线落在她肚子上。
方瑶低下头，把身上厚棉袄拢的更紧，声音干涩，“我把它弄掉了。”
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可它是实验的诞生物。
先不说她一个人在这残酷末世里能不能度过十月怀胎，就算这个孩子真生下来，也可能是个怪物。
退一百万步讲，就算孩子是正常的，也是受苦受罪，不如就此终结。
之前在基地和逃跑时，要随时打架反抗，血腥味还会引起丧尸异兽。
现在在这是安全的，加上自己的治愈异能，休息个几天就能恢复了。
姜灵顿了顿，没有多问，弄了点热水洗手，摆出了饭菜。
青菜，香菇，土豆……全是素材。
看了基地里血腥场面，有点吃不下去肉。
姜灵起初说去基地，方瑶只以为她是好奇或者什么，没想到她竟然去杀人……
而且，山井冈村那么可怕的人，短时间造就那么多五六级的高级异能者，基地严丝密缝她竟然说杀就杀。
还全杀了！
一个岛国人，自己的国家在末世里全部沦陷，就来别人的国家造孽？
活该死。
活该千刀万剐。
但让方瑶骇然的是，姜灵从去基地到回来，用了都不到一个小时。
这一小时里，她杀了基地包括山井冈村在内的，所有高层强大的异能者。
语气还轻松的，就跟出去玩了一圈一样。
方瑶看着她摆放饭菜，跟没事人似地，目光更复杂，心底畏惧升到顶点。
“你的。”这时，姜灵递给她一碗饭和筷子。
方瑶回神，正准备道谢，又听姜灵道，“记账，你现在一共欠我十颗5级晶核。”
方瑶：“……？？？”
怎么就十颗了？
姜灵笑眯眯的看着她，“你也可以兑换成5颗6级晶核和三颗7级。”
方瑶：“……”
她现在连1级都没有，上哪弄5级6级去？
算了。
救命之恩，几颗晶核又算得了什么。
欠就欠吧。
“谢谢。”方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我会努力还你的。”
姜灵拿出一张黄色的纸，和一支朱砂笔递给她，“欠条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