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不然呢?哥哥,不是说要抓到杜玉章,随便我将他挖心挖肝还是剜骨试药的么?人呢?哪里去了?那么多徐家军出去抓他,他怎么跑得掉?莫非……是哥哥你不舍得?”
“不许胡说!”
木朗转过身,也隐隐有了怒气。
“杜玉章去了哪里,我也十分在意!现在就连苏汝成昨日都出现在了平谷关外,据说已经和白皎然碰上头了。可杜玉章却还没有出现……这很不正常。按理来说,他只要没有出意外,一定不会不参加这次和谈的。我是担心其中有诈,会害了我们的大计。这时候,要低调行事!你若是无聊,后院地窖中不是还藏着许多药人?你只管去找乐子就是了!只是,不要叫他们发出太大惨叫声,别被旁人注意到。”
“放心,他们叫不出来的……”
木清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莞尔一笑。目光中带了一丝诡异,
“我觉得外面那个男人不错,正好当个药人。哥哥,你觉得呢?”
“他是绐你送信的。若是你觉得黄大夫那条线断了也无所谓,倒是可以将他扣下,绐你试药用。”
阿清抬起手,端详着自己的指甲,像是在认真地考虑。片刻,他摇摇头,
“还是算了。黄大夫在这里经营数年,已经得了当地百姓信任。总能遇到些垂死之人,就总能替我试验那种药的功效……我还得再用他几次。这次来,恐怕又是遇到了这样的病人,来向我讨药了。却不知这一次,这人有什么症状?”
“当初你不是有过条件,要病人详细病情和服药后的症状,来换取下一次的药么?所以你想知道的话,将外面两个人叫来,一看便知。”
门外。
淮何蹲在地上缓了许久,才站起身来。他又抹了一把鼻子,一手掌的鼻血。
——这个人下手真狠。看他行动,不像是村夫,倒像是在军队里操练过的……到底什么来头?
淮何方才宁愿挨打也要装作不懂武功,就是怕被有心人看出来历。他觉得,这个院子里处处透出诡异,不得不防。
“外面的人进来吧。”
等了许久,终于听到叫他们进去的声音。淮何长岀了口气,一把拽住生尘,带他走进房间。一进去,就闻到—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屋子里十分清雅,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年长些,相貌温文尔雅,是宿儒气质。另一个,却有些柔媚似的,与那年长的相貌十分相似。
——是兄弟两个么?
淮何心中一动,若有所触动。但一时间,却想不出叫他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生尘,黄大夫叫你来取药?”
“是,阿清先生。”
生尘很恭敬地将信送了出去。他似乎对这个相貌姣好的阿清很喜欢,不住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