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里来,杜玉章对他那样冷漠,李广宁的心一直悬在半空,压抑得要命。可现在,只因为那人一个笑颜,他的心就这么平静下来。
虽然受了伤,境遇狼狈成这样。可李广宁心里,这是他近几年来,最幸福的时刻了。
李广宁越想越开心。这荒郊野地,徒步跋涉,他居然还“嘿嘿”笑出声来。
“宁公子,你笑什么?”
“啊?没没什么。”
李广宁尴尬地轻咳一声。他单手揽过杜玉章的胳膊,让他离自己更近一些。
“你靠着我吧。借些力气,免得后面走不动了。”
“怎么,宁公子小瞧我?”
“不敢不敢,我怎么会小瞧玉章。”
“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当年我可是骑射倶佳!学堂里,我从没有从马背摔下来过,弓箭更不曾脱靶。宁公子,我耐力颇佳,你可不要小瞧我。”
一一骑射倶佳?
李广宁没忍住,“噗毗”一声笑了出来。
“宁公子!你不信?”
“我有何不信?”
李广宁还帯着笑意,
“只是京城里那些学堂,我也不是没去过。所谓骑射,不过是恪守圣人六艺,搞了几匹驽马应景。那些马比石头还温顺,一锥子扎在屁股上都不会尥蹶子就算是个傻子,在那种马背上也掉不下来。至于射箭倒是真
刀真枪。就是靶子特别近,稍微练习就不会脱靶一一是不是,玉章?”
杜玉章一愣,脸上一下子胀红了。
“宁公子,你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