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读懂了他眼神的含义,徐偏将身边军官眼神闪烁,明显有些犹疑。他低声问,
“大人,难道您想可这个病人,是大燕人,不是西蛮狗啊!”
“大燕人又怎么样?能来西蛮狗的地盘买东西,那就是个叛徒,更该死!”
那军官又张了张嘴,却不敢规劝。他知道这个徐偏将的脾气,是说一不二,骄横跋扈!他哪里敢多嘴?
侍卫背着人,听了那句“买了西蛮狗的东西就是叛徒”,心里也十分窝火一一他可是跟着陛下出来的!难道陛下身在西蛮集市,也成了“西蛮狗”?
他回身一瞪,却生生忍了下去。他还记得自己是出来保护陛下的,绝不能惹是生非。因此将不满咽了回去,默默背着杜玉章往前头走。
“站住!”
突然,徐偏将一声呵斥,
“你想毀尸灭迹不成?背上的尸体给我留下!”
“什么尸体?这是活人!”
侍卫回身怒吼,
“此人发病,正该帯到僻静处救治!他明明还有呼吸,你连死人和活人都分不清吗?”
“大胆!你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平谷关徐成龙,也是你能顶撞的!你知道为了庇护你们这些草民,我徐家军征战四方,战功累累!居然敢向本将咆哮,我看你也是从犯!给我一并拿下!”
“随意栽赃,还有王法不成!”
“狗屁王法!天高皇帝远,老子就是王法!别说你这狗东西,就算皇帝亲自来了,我也是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