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宁觉得,昨夜开始,杜玉章行事就处处露出异样。难道他不知道,他不过是个臣子,自己可是皇帝!若真这样硬扛下去,那些刺扎透的,只会是他自己!
又一阵凉风吹来。虽然将杜玉章搂在自己怀中,李广宁依然能感觉到杜玉章身子冰凉。
“马车呢?还在等什么!”
李广宁斥责一声。
__算了,别想这些。拖过去,拖久了,自然就没事了。
一一以前用权势强压杜玉章,他也不是没有反抗!但时间久了也就没事了。三年前,他在朕的寝殿里,
何止是哭哑了嗓子?中途还骂哑了嗓子!最后不还是屈服了?
不知如何,李广宁突然想起三年前的场景。
那一日,杜玉章被捆在龙榻上,被他一针一针在背上刺入彩墨一一那里面掺有特制药物。
杜玉章开始还能哑着嗓子骂几句,到后来,他身子都被药性烧成了粉红色,从身子往外蒸腾着热气,汗水汇在背上,成股成股地向下淌。李广宁手指在他身上慢慢抚过,都能叫他身子一阵痊挛一一那样烈的药性,到最后,随便挑弄一下,就能将杜玉章送入极乐天堂
可李广宁偏不。他就那样看着,手指轻柔玩弄着杜玉章的身子。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那是极乐,更是地
狱。
其实那一次,杜玉章最后也没有求饶。哪怕杜玉章身子在榻上扑腾得像条活鱼,身下早就浸湿大片大片被褥,就连嘴唇都咬得鲜血淋漓一一他也没有求一声饶!
两人就这样相持不下。杜玉章的崩溃,是李广宁将自己的名字刺在他身上之后,才突然开始的。
其实,李广宁也不知道那时候杜玉章还有没有意识。
他在那人如玉般润泽的皮肤上流连许久,终于选中了腰窝。那里是杜玉章的敏感处,也是他这一身妖孽皮肉上,李广宁最喜欢的一处。
李广宁下笔很重。大滴血珠渗出来,又被他轻轻舔走。用了这么多药,若杜玉章还有意识,这样被他舔弄腰窝,不知得难受成什么样?
但杜玉章只是躺在那儿,身子时不时颤动。李广宁唇舌重了,他就抖的厉害些。他两腿间滑腻一片,也不知是汗水,或者别的什么汁液。
"看,朕的名字。烙印在你身上,好叫你知道一一你这辈子,都是朕的东西!”
李广宁拇指拭去了最后一滴血,随意抹在杜玉章脸上。他拽起那人头发,强迫他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二人背后也是一面铜镜。两人肉身相叠,可李广宁眼睛里只有那人一一那人背上肤色白里泛着春色,开放大朵大朵艳丽芍药,浓墨重彩,鲜艳欲滴。腰窝里,朱红印,配上一个“宁”字。
一个烙印,一个枷锁,也是一个所有权的象征。
李广宁手指在那“宁”字上揉过去,杜玉章身子又是一阵痊挛。他张口喘息着,帯着炽热的气息。他眼神本来涣散,看到那个“宁”字,眸子却是猛地一缩!
紧接着,大滴大滴的泪从他眼底涌出,无声无息地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