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抬起脸,眼中精光四射,
“这三年您都没有与我们联系过,家父还当真以为,杜家早就放弃了当年的理想,沦为李广宁的走狗了呢。”
这话语气不善,其中内容更是不善。什么“杜家”是走狗一一当年雪夜告密之事人人皆知,所谓李广宁的走狗,不就是指着鼻子骂杜玉章?
杜玉章当然听得出来。他却淡然一笑,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杜家究竟有什么目的,却不是你们该管的了。我只问你一一将徐家那位大公子,徐镇边秘密绑到京城来,你做不做得到?”
“当然做得到!”
那男人一点也不客气,
“可你说你这次能把徐家扳倒,做不做得到?”
“除非徐骁秋不要他儿子的命,否则,就一定会屈服。每年徐镇边都要祸害几个良家女子,多年来逼死人命也有十几条。真摆到了官面上,他还能活命?”
“就算能抓住他,又能如何?你以为往常那些女子的父母没有告过官?”
男人一脸义愤,
“可他是徐家的儿子,没人敢管!”
“他们不敢管,不代表我杜玉章不敢管。你去就是了。”
男人怀疑地看他一眼,却一言不发地走了。但就在他出门前,杜玉章叫住他。
“我突然觉得你说的有理。为了万无一失,你再帮我多做一件事。”
杜玉章将男人叫过来,仔细嘱咐着__显然是事先思虑好了,才能安排这么周祥。可听着杜玉章的吩咐,男人眼睛越睁越大。到后来,完全是看疯子一样的眼神了。
“杜大人,你这可是陷害!这样构陷徐家,你不怕结下血海深仇?”
杜玉章微微一笑,低头暍了一口茶。
“不怕。怎么,你怕了?”
“我们杨家纵横江湖几十年,何时有过怕字?既然你敢这么干,我自然拿你钱财,替你消灾。只是杜大人,希望你别辜负家父派我来一趟,对你的这点期望一一可别在和谈成功前,就被徐家弄死了!”
_周后。
徐骁秋的信,与韩渊的人,几乎是同时来到了宰相府中。“杜玉章,杜大人,杜相!”
韩渊才将见面,就一声吼了出来,
“那一日,你是怎么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