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录音机吗?”刘丧看着张似梦,询问道。
张似梦转头看着眼里满是疯狂的刘丧,就知道这个孩子,心底里的疯狂一定比眼睛里的多。
“有。”张似梦抬头看着,点了点头的瞎子,勾起嘴角笑着回答刘丧。
到了地方后,五个人下了车,瞎子从驾驶位下来,打开后备箱,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录音机。
也不知道瞎子从哪来的,也不知道瞎子什么时候准备的,更不知道瞎子当初是怀了什么心理,准备了录音机。
到了地方后,天色已经晚了下来,这个地方是一个老旧的小区,小区里的房子,也都是自建房,一家一户,互相分开的。
张似梦看了张麒麟一眼后,最终还是没忍心,张似梦对着瞎子说道。
“齐哥,你去吧。”
在张似梦心里,张麒麟这个人,不该做这些事,不该沾染这些东西,张似梦怎么忍心,让张麒麟染上这些东西。
瞎子得到了示意后,飞身到二楼的门窗,利用铁丝,将门窗全部锁死,甚至恶趣味的多拧了几下。
在瞎子心里,这些人敢动张似梦,就是在自己头上拔毛。“敢动我的小少爷,还真是该死。”
拧着铁丝的瞎子,眼底满是狠厉,和张麒麟不同,瞎子可没那么多善心,对瞎子来说,人生在世求的不过是一个舒服,谁让自己不舒服了,那自己就让他也不舒服。
张麒麟看着张似梦,张似梦抬头看着拧着铁丝的瞎子,张麒麟抿了抿嘴,有些事不是不能做,就像是他们敢招惹星星,自己也会去做这些事。
可……
可什么呢?张麒麟总归和瞎子不一样。
张似梦为什么改了主意,让瞎子去做这些事呢?是嫌弃张麒麟的心软吗?
并不是,相反,张似梦太过在意张麒麟的心软了。
偏偏就是张麒麟的这种心软,让张似梦觉得张麒麟就是神明,他有着冷漠,也有着心软。
对墓室里想要活下去的人,总是会伸出援手。
对墓室里寻死的人,也会淡漠的看着他们。
张麒麟,是被不知道多少人奉为神明的人,神明的手,不该沾染上世俗的欲望。
张似梦也不希望,当年在墓底里对自己伸出援手的神明,又因为自己,让那双手染上不该有的东西。
神明,就合该永远的干干净净。
瞎子拧死了铁丝后,站在房门口,低头看着身边没多高的刘丧,将打火机递给了刘丧,瞎子笑的像是个拐卖人口的人贩子一般。
“好东西哦,要试试吗?”
刘丧看了一眼,奇奇怪怪的瞎子,伸手接过来了打火机,蹲在地上,拧开了地上放着的汽油,汽油被刘丧倒在地上,顺着门缝流淌了进去。
刘丧刚刚和瞎子一起看过了,屋内没有自己的哥哥,只有那一家人。
刘丧点燃了打火机,打火机在黑暗的夜色下,发出了唯一的光明,照亮了刘丧的脸,打火机被风吹动,忽明忽暗的,让人看不清刘丧眼底的神色。
刘丧将打火机靠近了汽油,汽油瞬间点燃,顺着门缝,火苗窜了进去,过了两分钟,刘丧故意拍响了门,将屋内的人给吵醒了。
听着屋内有人醒来发出的声音,刘丧打开了录音机的开关。
为什么要将他们叫醒,当然是因为刘丧觉得,在睡梦中死去,太过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