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等许成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早已经黑了。
夜空中,星星躲在漆黑的夜幕后眨着眼。充满岁月感的大街上,两边的小摊上热气升腾。许成走走停停,不一会儿就将肚子给填了个十成饱。
有时候,他在想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他就能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时空。可是每当回过神来,他总是自嘲一笑。如果这一切都是梦,那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又算什么呢!
许成左手拎着一袋烤红薯,右手提着一坛子被酒贩吹上天的米酒,一脸惆怅地回到了客栈内。
“橙子锅锅,你回来了!”
刚进门,小五那心虚的奶音就回荡在了许成耳边。
“是啊,回来了。我说小五啊,你那傻缺主人又把你抛弃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闻言,桌子上小五栖身的那具小棺木顿时抖动了起来。
“偶不要容嬷嬷的绣花针!偶不要!不要!”
“是吗,可是你之前把我卖的很彻底啊,陆鸣那家伙,昨晚可是顺走了我唯一的三道金色符箓,逃之夭夭。你说吧,怎么办?我看你细皮嫩肉的,既然你不要容嬷嬷的绣花针,那我就给你裹上点面糊,热油下锅来个油炸小鬼,您觉得如何?”
房间内,顿时鸦雀无声,静得可怕。
“偶不要,偶不要,橙子锅锅,偶知错了,偶再也不敢了!”
小五声音中带着点哭腔,带着那具小棺材在屋内四处乱窜。
不过,许成早已在屋内布下了结界,所以任凭小五如何折腾,他也休想飞出去。
“现在知道怕了,看你长得一副乖宝宝模样,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把谍中谍玩得这么溜!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五啊,我决定了,今天开始,取消你的糖豆,等你什么时候能从陆鸣身上把那些在我这顺走的东西偷回来,我再考虑是否原谅你!”
小五哪敢说许成的半句不是,毕竟昨晚他可是看到了许成一个人坐在阴暗的小巷内伤心落泪。他虽然还小,但是也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知道,许成这回是真得气的不轻。早知道会这样,他绝对不会把许成这一路上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陆鸣。
看着安静下来的小五,许成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小样,治不了陆鸣,难道我还治不住你这立场摇摆不定的小鬼头!”
许成盘坐在床上,继续开始自己的修炼。
与此同时,马家祠堂内。
所有人都离去后,那摆放在灵堂右边的一个胖胖的纸人,顿时卸下了伪装。
“麟翔哥,有怪莫怪啊。”
“身为你最好的兄弟,我有必要弄清你的死因,否则我是不会甘心的。还有啊,别以为我不晓得你那方面不行,你以为死后带个怀孕的女人回来,我就会相信那是你的种吗?千万别让我查到你的死跟那几人有关,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马麟祥:大肠头,你这是夺笋啊,死了还要揭我的短!
说着,朱大肠一把掀开盖在马麟祥尸体上的白布。
然后,他双手并用,不一会儿就把马麟祥扒了个干干净净,开始做起了检查。
几分钟的功夫,马麟祥上至脑壳,下至隐私部位,全被朱大肠给看了个遍。
本就假扮尸体的马麟祥,只能死死地忍着,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不对呀,不应该啊,难道是毒杀?看来下次我得带齐家伙,来个开膛破肚!”
听到朱大肠的自言自语,马麟祥不得不佩服朱大肠这大块头的脑补能力。可是一听到开膛破肚几个字,他的脸色瞬间铁青。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了爬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