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听说崔大可被保卫科给关起来了,心里别提多美了,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丁秋楠,来到厂医站,看到屋里有个大夫在弯腰捡东西,以为是丁秋楠 。
“丁大夫,我听说崔大可那孙子被保卫科给抓起来了,这回有他好受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骚扰你,捡什么呢,我帮你。”
红星机械厂的厂医站就丁秋楠一个大夫,这人穿着白大褂,南易认错也是情有可原,弯腰捡东西的大夫站起身来,竟是个男的,他是刚调过来的李医生,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这位同志,我这里只看病,不治近视,看不清楚可以出去配个眼镜,连男女都分不清楚,近视不轻,我是新来的李大夫。”
“李大夫,原来的医生丁秋楠呢?”
“她攀上红星轧钢厂李主任的高枝调走了。”
李医生的语气带着怨气,红星轧钢厂是大厂,他在那里工作就算不是顺心也不想调到红星机械厂,工资虽然没变,福利可就差远了。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到手的猪肉没了,能不生气吗?
“她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南易有些伤心,他为丁秋楠付出了许多,没想到不吭不嗯就走了,最起码打声招呼。
“李医生,你知道她调哪了吗?”
“我说你这同志,眼睛不好,耳朵也聋,红星轧钢厂的李主任帮的忙,还能调哪,要不我先帮你治治耳朵。”
“我耳朵好着呢,不用治。”南易跑的比兔子都快,这个厂医比丁秋楠差远了,很不好说话,态度还蛮横,不聋也可能被他治聋,以后还是少来这里。南易作为丁秋楠的资深舔狗,对她的家庭情况很了解,他不相信丁秋楠攀上什么李主任,梁拉娣或许会知道,丁秋楠什么都跟她说。
傍晚下班,南易买了一些点心去找梁拉娣了,她家孩子多,几个孩子都喊他叔叔,空手去不像话。
“南易,你怎么来了,还拿了点心,真是太客气了。”
梁拉娣嘴上这么说,跟他可不会客气,顺手接了过来。
“拉娣,丁秋楠调走了,她跟你说了吗?”南易问道。
“她跟我说了,调去红星轧钢厂当厂医,离家近,比较方便。中午在厂里吃了饭走的,还是你做的招待饭。”
“你知不知道她走的谁的门路,真是红星轧钢厂的李主任。”
“那倒不是,这也是赶巧了,咱们上次去给我妹夫做婚宴。我跟她闲聊的时候,说起何雨水年纪轻轻二十出头就当了厂长,谁知一提不当紧,那是她的同学,两人关系很要好。她找了何雨水帮忙,就帮她调了工作,还顺带让厂里处理了一下崔大可,她走的时候专门找我告别。”
南易没想到厂长要招待何厂长,竟然是丁秋楠同学,确实够年轻的,背景肯定很强。“原来是这样,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干嘛这么着急走呢,上次的事情还没感谢你,不管怎么说,总要吃了饭再走,我手艺不好,你不会嫌弃吧。秋楠走的时候送了我不少东西,还说了不少话,你不想知道。”
南易想知道丁秋楠说了什么话就留了下来。
“我也尝尝你的手艺。”
“跟你肯定没法比起,你帮我看着孩子,我去做饭。”
梁拉娣最中意南易的地方就是对她的孩子很好,孩子跟他也很亲。
“丁秋楠真这么说,你不会骗我吧。”南易不敢相信梁拉娣的话,自己在丁秋楠眼里竟然是那种地位。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秋楠的梦想是上大学,根本不想谈恋爱结婚,她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让厂里处理你,要不然你就得跟崔大可做伴去。”
南易有些相信梁拉娣的话,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己在丁秋楠的心里跟崔大可的地位一样,都是她的烦恼。
“你少喝点,喝多了伤身体。”梁拉娣劝道。
“别管我,是朋友跟我一起喝。你说我这一年多对丁秋楠咋样,费尽心思让她吃好,讨她的欢心,竟然成了她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