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警察还在王魁家搜出了程鸢的很多个人物品。
就连剪下来的指甲,都被王魁珍藏在家里。
民警说:“这家伙应该每天都会翻程鸢的垃圾袋,他把垃圾袋里的东西都捡回来了。
题队,还有这些。”
民警打开了一扇门。
这个房间里贴满了程鸢的照片。
有的是艺术照。
有的照片一看角度就是偷拍的。
桌上也堆得满满的,程鸢拍摄封面的杂志、报道程鸢的报纸,程鸢的写真集。
题安问:“这个王魁是广告公司的法人,他不用上班吗?”
民警说:“查了,这个王魁家里条件好,父母都是商人。
王魁没什么出息。
父母给了他一间广告公司,让他当法人。
他心思都在程鸢身上,公司也不去。
不过王魁应该不差钱。
真想不通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窥视跟踪别人,而不是喜欢人家大大方方地追求。”
题安说:“一个病人是不会这么想问题的,他的思维模式、行为模式已经固化了。
他对这种现状很满意。”
在接下来的调查中,王魁自豪地承认了自己为程鸢的“付出”。
甚至他说出有一次,他雇的狗仔一连三个月没有找到程鸢的行程。
他三个月没有见到程鸢,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在狗仔打电话告诉了他程鸢正在快速路上的时候,他不惜开车追到快速路上,猛踩油门追尾了程鸢的商务车,以求在车祸发生后,程鸢下车查看,哪怕降下车窗,他能瞥她一眼。
题安问王魁,他对金弥和苓苓做了什么。
王魁照单全收,他满口承认是自己杀了金弥和苓苓。
题安问询案件事实细节部分,之后走出问询室,他对协查民警说:“他不是凶手。
有很多细节他都答不上来。
他的供述漏洞百出。”
民警不解,“他既然没杀人,为什么要承认?
他不知道一旦他承认了,就是死刑吗?”
题安说:“他知道。但他狂热的爱,已经无法自持。
无法自持到不能让别人来承担这件,他执念里本该由他做的事。
他怎么可能忍受别人的付出比他多呢?”
题安重新翻看了王魁的审讯记录,他提到程鸢每年生日都会送她一束花和一条项链。
但王魁知道的生日,是程鸢为了进军娱乐圈向外宣称的生日。
这个生日是改过的。
她真正的生日从来没有向媒体透露过,而每年送专辑的那个人却知道她真实的生日。
那么生日送专辑的那个人就另有其人。
只有送专辑的人知道她真实的生日。
这个人和程鸢有亲密的关系。
这个人和程鸢进入娱乐圈前他们就认识!
题安让肖鸣立刻调查程鸢的履历,尤其是她没有进入娱乐圈之前的履历。
只有一个人陪着程鸢从默默无闻,到小有名气,再到程鸢在娱乐圈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个人就是程鸢的经纪人!
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