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安问肖鸣:“报警的人呢?”
肖鸣说:“我让他在家呆着,哪儿也别去。”
题安问:“报警人信息简单查了一下没有?”
肖鸣说:“欧阳去查了。报警人是个混子,没啥正经职业。
爱赌钱、爱酗酒,八年前老婆和他日子过不下去,带着孩子和他离婚了。
这么多年有很多相好的,但都是鬼魂,和谁也没有办过手续。
有两次案底,一次赌博,一次喝酒闹事。”
题安和肖鸣敲开了报警人的门。
这个家的味道,比尸臭好不了多少。
题安和肖鸣坐在油腻腻脏兮兮的皮沙发上。
题安让报警人说发现尸体的经过。
他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地说了个大概。
题安问:“你进了屋子,就没察觉异常?尸臭味道那么浓烈,一点儿没闻到吗?”
报警人说:“屋子里是黑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是闻到了一股子臭味,还想吐来着,我以为是酒劲上来了,就忍住了。
没往死人那方面想。”
题安问:“你和租房的女孩什么关系?”
报警人连忙说:“没什么关系。”
题安严肃地问:“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你大半夜为什么要去她房间?”
报警人露出大黄牙,尴尬地笑了笑,“也没有,就是
就是我们俩睡过一觉。
就一次”
题安说:“你们平常没有接触吗?”
报警人说:“没有接触。就那一次,她半夜在楼梯上坐着,我那天喝多了,看她挺招人喜欢,就也坐了下来。
聊了几句,我搂她,她也没拒绝。
我们就一起回屋了。”
题安说:“是自愿发生关系的吗?没有强迫行为吗?”
报警人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自愿的,我是付了钱的。
她和我回了屋,她告诉我,不能白玩。
我说我懂,给了她三百呢。你不信问她。”
说完这句话,他像吞了苍蝇一样住了嘴,还干呕了几下。
题安说:“除了一夜情,你和她还有没有别的关系?”
报警人说:“没有了,我见过她素颜的样子,挺丑。
我虽然是个光棍,但我也不是收废品的,瞧不上那长相的女人。
那天晚上纯粹是她画了妆,我喝了酒,稀里糊涂的就
哎呦,真他妈晦气。”
他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题安说:“你每天都回家住吗?
有没有发现过可疑的人来你们楼层?”
报警人揉了揉油腻的头发,“我最近一直在外地,和朋友倒腾一点小买卖。
昨天刚回来。之前也没见过有什么可疑的人。”
题安问:“有没有见过什么人出入那个女孩家?
她有男朋友或者亲人什么的吗?”
报警人说:“哎呦,这我可不知道。我就跟她那么一次。
完事她就回房间了,我连她叫什么名儿都不知道。
什么男朋友啊,亲戚什么的,我更是不知道了。”
题安说:“你有什么能证明自己一直不在翰兴的证据吗?”
他想了想,“跟我做买卖的哥们儿能证明,还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