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额叶皮层有了实质病变或损坏,这就不属于咱们的活儿了。咱们怎么努力都没用。”
赵耀说:“你认识脑部专家?
安排一下?”
陈年说:“我发个信息联系一下。”
过了几分钟陈年的朋友打来了电话,说可以尽快安排。
第二天,陈年走进赵耀办公室。
“结果出来了。我朋友给小宣做了mri,她的脑室没有增大,边缘结构正常,没有脑组织的破坏和萎缩。
还有什么额叶灰质,侧脑室,颞叶这些专业名词,我也不懂,反正就是都没问题。
但我朋友也说了,大约只有三分之一的精神分裂症患者,能通过大脑影像学检查出来。
后来,我朋友又给联系了他实验室的朋友,给小宣做了眼动图分析。
你看看,报告结果说nef、css、rss这些指标都正常。
具体这些字母的解释,实验室都标注出来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个报告结合,基本可以排除小宣的精神分裂症。
这一天来回来去地跑,可是把我累得够呛。
赵耀,先帮我去咖啡间拿点吃的,饿死我了。”
赵耀给陈年拿了牛奶和饼干,看着平常斯斯文文的陈年狼吞虎咽,“年哥,不容易啊,真是不容易。
出钱出力出关系。”
陈年说:“要不然怎么办?唉,认倒霉遇上这事了。
如果要是普通的心理问题,来十个免费的我也认了。
问题是这个小宣的问题不是普通问题。
cotard’s syndrome啊,这可是cotard’s syndrome啊。
我真是要疯了。”
赵耀说:“挑战真是有点大。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从她的叙述来看,小宣在发病前经历了两个事情,一个父母车祸突然身亡。
一个是老房子出现了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
车祸在前,灵异在后。
之后才是她的躯体化症状。”
陈年喝完牛奶擦了擦嘴角,“你是说,小宣的躯体化症状是由于她父母死亡给她造成了创伤应激障碍?”
赵耀说:“有可能,因为创伤应激障碍通常有潜伏期,大多数在六个月内出现。
时间是对的上的。”
陈年:“很有道理,老房子是她童年和父母生活过的场所,也许她自己没有察觉。
她脑中关于创伤的反应,因为有自我保护意识,心理防御机制会将和创伤有关的信息撇出意识之外。
但一个导火索会引发连锁反应,将整合的,未整合的,加工过的,碎片化的创伤记忆,以闪现、噩梦或者强迫思维的形式出现。
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创伤应激障碍的诊断以及创伤恢复。”
赵耀叹了一口气,“但愿真的是ptsd,这样我们传统的系统脱敏应该就能取得好的疗效。
系统脱敏不行就上emd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