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安恍然大悟,男子被炸和老太太被炸的影片中,祷告声是若有似无的背景音。
而快递员被炸的影片中,反而这种若有似无消失了。
那么,所有的分析都指向一个结果。
凶手可能正是被害者之一。
快递员。
凶手将自己隐藏在受害者之中,就像水融进了水中。
而最后一步,就是有一个帮手,帮他融进受害者中。
要找到这个帮手,知道所有真相。
就要将快递员的身份彻底调查清楚。
快递员是去年才来的翰兴。
他大学毕业后在外省的一个偏僻的小县城里面当化学老师。
他有化学知识,具备自制炸弹的能力。
两天后,题安和叶行之从县城的小巴车上走了下来。
他们见到了提前沟通过来接他们的民警。
民警老赵一张黝黑憨厚的脸,穿着一身洗的发黄的白衬衣。
热情地给题安他们介绍这边的风土人情。
他非要拉着题安和叶行之去一家土菜馆吃中午饭。
题安和叶行之拗不过他的热情,只好客随主便,听他安排了。
馆子不大,但看的出来已经是县城里不错的馆子了。
老赵给题安和叶行之倒水,“咱们下午还有工作。就以水代酒吧。
抱歉啊二位同志。
我们县城条件落后,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吃个便饭压压饥。”
题安连忙双手扶住酒杯,“哪里的话。
老赵师傅你客气了。
你在基层从警多年,经验丰富。
我们两个还要多多向你学习。”
三个杯子碰在一起。
老赵给题安夹菜,“你们给我发的资料我看了。
在户籍部门找到了这个小伙子的信息。
他叫杨宇,父亲叫杨二根。
吃完饭我带你们到杨二根的老家看看。”
题安问:“那杨宇的母亲呢?”
老赵说:“我们这里离边境近。
很多人娶外国媳妇。
杨宇的母亲户籍部门没有记录,我猜她可能是没有办法办理户籍的外来人口。”
这时,老赵的手机铃声响起。
老赵接了起来,“喂,有消息了?
嗯
我知道了。
谢谢你老弟,我正跟外省来的同志吃饭呢。
好的。情况我都知道了。”
老赵放下手机,“因为我是十年前从邻县调过来的。
之前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我托一直在这里当民警的朋友,打听了一下杨二根家的事。
我这个朋友一直在这里当基层民警。
哪个村儿有几亩地有几口人有几条狗都清楚。
他说他当时还接受过这个村里村民的集体报案。
我刚才说我们这里离边境很近,于是就有一些来路不正,或者自己偷渡或者被人拐卖来的外籍女子。
偷偷嫁给大山深处的光棍。
偷渡的一般都是在那边犯了罪的,藏在大山里嫁人生子隐姓埋名保条命。
被拐卖的也有不少,我那朋友还抓过几次人贩子。
但那次报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