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很黑。
但她不放弃,绝不!
直到走到灯火通明。”
题安说:“告诉艾香,她不是一个人。”
题安没继续说下去,挂掉了电话。
题安之后的电话一直没断,连好久不联系的小学同学,都开始组织同学聚会了。
题安知道。
有人想从他这里打开缺口。
他一概置之不理。
后面干脆不认识的电话一个也不接。
这天,廖局下班后来到题安办公室,“题安哪,晚上有事没?跟我去吃个饭。”
题安说:“您去吧,我还有案子。”
廖局说:“我脂肪肝不能喝酒,可是和领导免不了要意思一下。
你在场,也能帮我挡着点儿。”
题安笑,“恐怕不只是让我挡酒吧廖局?”
廖局无奈地说:“吃个饭不会对案子有影响的。
可是你不去吃,对你自己有影响啊。
我快退了,你不一样。”
题安说:“我不去。我不怕对我有影响。”
廖局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拗?
让你去吃饭,你完全可以外松里紧。
领导也是受人之托打听一点消息。
语言上不要驳了领导的面子,但行动上可以依法办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题安不受点拨,“我不会什么外松里紧。
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
廖局叹气,“题安哪题安!
没人反对你做清官,但你要学会做一个聪明的清官。”
题安对廖局说:“我知道您的意思。
您为了我好。可是您这么想。
这个案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总要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
我来当那个死磕到底的榆木疙瘩。”
廖局摇头走了出去,“好吧。饭我去吃。话我去说。
唉,我真担心我退休之后。”
题安没吃敬酒,罚酒接踵而至。
他被人举报,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暂停一切工作等待调查结果。
网上也有很多所谓刑警队长的黑料。
对于赵耀的义愤填膺,题安付之一笑。
“查吧。好好查查。有人帮我清点资产还不好?
我正好想知道,被六位数密码保护的四位数存款的具体数额。”
结果就是,不查还有造谣的空间,查了之后所有人都闭嘴了。
越查越清白,越挖越干净。
举报信中列举的问题,没有一件符合事实!
没有大额收入,却有每月的小额转账。
收款人是梁落的家人。
纪委调查人员对题安连说抱歉,因为有人举报按规定必须调查。
题安说没事。
正义是有成本的,受冤枉不算事,他的战友连命也没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接下来,如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
李泰占地一千两百平方米的高级会所被封,有坐不住想撇清关系的,跳了出来自证清白。
外省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来彻查这些年来由会所维系的关系网中的违法乱纪问题。
开庭之日,连日来的乌云终于散去。
题安和赵耀站在法院高高的台阶上相视一笑。
仿佛此刻,天下平安,阳光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