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派中却允许,甚至被教唆虐杀动物。
范成因为没有恻隐之心而被受到称赞。
畸形的自尊自信膨胀。
他们因为可以主宰生死而体会到了杀戮的快感。
那时的心理学很不发达,在救民会被依法取缔之后,被解救教徒原地解散,根本没有对他们做过心理疏导和行为认知矫正。
他们就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将恶之花分散在了任何有土壤的地方。
这个组织被取缔了,可是并没有斩草除根,很多人的人生依然被改变。
此后的很多年,范成的妈妈在家里都定期给范成举行开窍仪式。
像范成这样的教徒他们的人生最终像失控的车子。
只不过这一声注定会发出的沉闷刺耳的撞击声发生在多年以后。”
题安说:“档案里有信徒称加入救民会之后确实身体好了,疾病也渐渐好转是怎么回事?”
赵耀说:“根据范成的交代,我推测举行的很多仪式所喝的圣水里,有止痛药、迷幻剂等成分,加上强大的心理暗示和氛围渲染,所以教徒会感觉到原本痛苦的身体慢慢好转。
如果身体越来越差,这个邪教头目会将原因通通推给信仰不够,定力不够,灵力不够等。”
题安庆幸这个案子没有因为迅速结案,而匆匆判了范成死刑。
因为根据范成的回忆,题安找到了几个当时的成员。
其中有两个,这些年依旧在积极发展救民会信徒,宣扬邪恶思想,并称这是领袖对他们的考验。
案子终于告破。
题安心里的石头落地。
他去赵耀家蹭饭。
饭后题安和赵耀坐阳台喝啤酒。
赵耀看了看屋里,此时庄宁正陪着孩子在地毯上拼乐高。
赵耀感慨,“突然感觉‘开窍’是个挺恐怖的词。
这个案子给我的启发挺大。
道德经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心盲,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
有时候错误的所谓的开窍,让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看起来’一样,反而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
生于浑沌,死于通窍。
这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题安喝了一口酒,“你能这么想,对我干儿子来说是好事。”
赵耀说:“是的。现在明白也不算晚,任何的邪恶、负能量侵入的并不是人本身。
而是心。
空虚脆弱的心,是一切邪祟有机可乘的缝隙。
痛苦的苏格拉底还是快乐的猪。
如果把这个选择题放在父母的面前,让他们替自己的孩子做决定。
大部分的父母会选痛苦的苏格拉底。
猪是什么?无能!弱智!好吃懒做!混吃等死!
再快乐有什么用?
可是等到孩子真正变成了苏格拉底。
父母又会反问孩子,为什么不快乐?
然后自问自答,都是作的。
抑郁就是作出来的病。”
题安说:“其实人啊,还应该有第三种选项,那就是平凡。”
题安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
“好的,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