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神医早上来看过了,以无大碍。”洪夫人说着叹气“没了腿,保住命了,倒是能在家里过几年清闲日子。”
叶蕙苒听洪夫人这样说知道他们也都看开了:“没事就好,我听说向吉堂的机巧轮椅十分精致,可以准备一个。”
洪夫人想庆王妃说话也太直接:“多谢庆王妃记挂。”
寒暄了一会儿后面下人来禀报说洪老将军找洪夫人,洪夫人告罪去了后院,前厅只剩下叶蕙苒和洪歌。
“你身体怎么样了?”叶蕙苒看着洪歌。
“我没事。”洪歌很低沉“你说如果我不和我爹闹,这件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要我说幸好你和你爹闹了。”
洪歌不解的看着小皇婶。
“你和你爹闹了,你爹才带着你去北境,要不是你回来搬救兵,你爹肯定没命了。”叶蕙苒安抚。
“可是……”洪歌还是很愧疚“因为杜劳的事,我惹的我爹那么生气。”她说着眼泪就往外溢。
“一啄一饮皆有定数。”叶蕙苒看洪歌那愧疚的样子“不管有没有你,对方都要对付你爹,若不是你认识了杜劳,你不会有雪蜂王浆,若不是雪蜂王浆,你爹中毒之后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
洪歌听小皇婶这样说不确定的看着小皇婶。
“对方为这件事已经准备了五年,你是这件事里唯一的变数,救了你爹的变数。”
洪歌吸了一下鼻子:“小皇婶的意思是我救了我爹。”
“嗯。”叶蕙苒点头。
洪歌的表情总算是好了一点。
“你爹拼命救你是想让你好好活着,不是让你愧疚的。”叶蕙苒安抚。
洪歌擦了一下眼泪:“嗯!”
叶蕙苒没有见到洪老将军,只是确定人没事就离开了。
回庆王府的时候路上的学子更多了,而且已经从怀疑科考有猫腻演变了让朝廷查科举舞弊,群情激愤,主街马车已经过不去,叶蕙苒只好绕小巷子。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叶蕙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叶蕙苒制止子衿开车门。
“太子殿下。”邱吉下车行礼。
太子看着面前的马车。
原本他没想单独见叶蕙苒,刚好看到她的马车拐进小巷子就跟了过来。
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叶蕙苒现在有什么魅力,能让小皇叔护到她成这样。
“大侄子!”叶蕙苒开了车窗。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提着刀把对手砍了。
听到叶蕙苒叫这一声大侄子,太子殿下的脸就黑了。
小皇叔在的时候,他给叶蕙苒几分面子,如今小皇叔不在,叶蕙苒还敢这样叫他。
“哟,今天禁足解了?”叶蕙苒打趣“到底是年轻人,精力好,刚解了禁足就出来撒欢,不像你小皇叔,还得去贡院忙。”
太子越听表情越黑。
他不想去贡院吗?
是父皇压根不让他插手这件事。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叶蕙苒看太子的脸越来越是要爆吗?
“本宫有几句话想单独和庆王妃说。”太子总算是缓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