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窦长波自小在京城长大，又是一个人精，就完全没有怀疑。
都长白眼眸低转了一下：“王妃怀疑什么？”
“怀疑没用，要有证据。”叶蕙苒不想和他说，万一给自己挖坑怎么办。
“那庆王妃让下官去查那些女子是不是意有所指。”
“只是好奇。”
“好奇？”窦长波跟着不走“下官还是第一次听说女子对案子好奇。”
“毕竟窦大人都找上门了。”
“那不应该是担心。”
叶蕙苒无语的看着窦长波，这样的狗皮膏药不应该去贴洛菲菲吗？
两个人正好站在书斋一边，书生进进出出，低头夹紧咯吱窝，好像怕被人认出来，又怕被人偷东西。
窦长波被叶蕙苒看的尴尬，抬头看向书斋：“今年这鸿鹄斋的选本出的这么早。”
在科考之前，各个书肆会出选本，就是预测科考题目的书，而出选本的人被称为选家。
哪个书肆出的选本最接近科考题目就越有名，而对应的选家也会被追捧，甚至会给万金润笔费。
叶蕙苒也看了过去：“谁让人家的选家有名。”她说出口之后愣了一下，转即看向窦长波“你说这鸿鹄斋的选家会是谁？”
“这鸿鹄斋的选家神秘的很，有人千金拜访都不得见。”窦长波说完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有些不对。
别的选家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去拜访他的人不会空着手去，鸿鹄斋的选家的确是个例外。
“窦大人忙，我就逛个街。”叶蕙苒说完就走。
窦长波行礼，看着庆王妃离开，叶家一败落，庆王妃就一改常态变的稳重内敛，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他抬头看了一眼鸿鹄斋带人走了进去。
叶蕙苒回到琉璃阁就看到庆王坐在栈台那里喂鱼，看了一眼就往屋子里走。
庆王觉得自己被无视了，跟着叶蕙苒进屋：“你父亲要离京，你看看给他准备点什么。”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去晋州非常危险？”叶蕙苒看着庆王。
庆王没有回答就是默认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叶蕙苒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也有些生气。
“木已成舟……”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对任何已经成现实的事情都是默认，就算自己不喜欢也不会说，让所有人都觉得你没关系，可是我有关系。” 叶蕙苒有些恼怒的说。
众人愣愣的看向自家王妃，不知道王妃为何突然之间脾气这么大。
庆王也不知道叶蕙苒为什么突然之前这么大脾气。
“我不想认命。”叶蕙苒看着庆王“我想我的家人都平安喜乐，而不是最后一句木已成舟。”
就像她不想死于善妒，要改变这一切一样，她不想接受所有她不喜欢的结局。
为什么不顺从别人就是一身反骨。
那世间之事，只要有相反，都是反骨。
庆王看着叶蕙苒那么激动，想自己难道真的错了？
叶蕙苒看着庆王一脸认真的样子，脾气都不知道怎么发：“算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庆王点头，转身离开。
叶蕙苒叉腰看着离开的庆王，牵动的肩膀疼。
接下来几天叶蕙苒给她爹收拾了一些东西，把给她爹准备的银子都换成了铜钱，穷困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昂贵的东西，零钱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