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蕙苒赔笑,她对庆王来没来,和什么人来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胡妈妈看到庆王妃这样心里嘀咕,这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小孩顽劣,给你添麻烦了。”叶蕙苒颔首,转身就拧住崔缺的耳朵。
她一定得把这个纨绔给掰正了,固山侯府已经够惨了,这货能让固山侯府更惨。
“疼,疼,疼……”崔缺脸瞬间通红,不是疼的,就是太丢人。
“你还知道疼?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叶蕙苒一点面子都不给崔缺,反正他现在小“什么叫人家勾引你姐夫?你姐夫找个好玩的地方怎么了?”
周围的人听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说好的善妒呢?
听庆王妃这意思,还挺支持庆王出来玩?
“阿姐,你先松开。”崔缺急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蕙苒却没有松开的意思,笑眯眯的看向胡妈妈:“实在不好意思,小孩顽劣,还望见谅,我想带他亲自去给木槿姑娘道个歉。”
“啊?”这把胡妈妈给整不会了。
庆王妃怎么可能道歉?
“今天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回头我会准备厚礼来道歉。”叶蕙苒接着说。
木槿一直关注楼下的动静,不知道庆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她眼眸低转了一下。
“妈妈,既然庆王妃有诚意,就请庆王妃上来吧。”她叫了一声。
与其让这么多人堵在这里,不如看看庆王妃到底想做什么。
庆王妃出来只带了两个丫鬟,可能真是意外来这里。
她这一说话,众人齐齐往楼上看去,不过目光被扶栏所阻,只听其声未见其人。
胡妈妈听木槿这样说就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叶蕙苒松开崔缺的耳朵,崔缺转身就要跑,被叶蕙苒一把抓住了领子。
“我才不会去给一个下贱的妓女道歉。”崔缺叫嚷起来。
请他们上去的木槿脸色变了。
周围的人也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叶蕙苒听到崔缺这样说,空着的手又揪住了他的耳朵:“谁教给你这些东西的?何为贵贱?她靠自己养活自己,何贱之有?再看看你,身上哪件东西是靠自己得来的,跟我去道歉。”
木槿听愣了,这是庆王妃会说的话?
她虽然被人称为京城一绝,也是一个贱籍,不过贵人争一个玩物的时候显得她抢手而已,绝对不是高贵。
她既已入了这污泥,也没想自己会高贵,世人的冷嘲热讽本就是她做如此行当应该承受的。
突然有一天一个人说她是靠自己养活自己的,何贱之有?
还拿她和侯门世子作比。
那一瞬间她鼻子一酸生生的忍住了眼泪,然后又强颜欢笑的迎了过去。
“奴家木槿,见过庆王妃,见过世子。”木槿行礼。
叶蕙苒看木槿盈盈一礼,如雨滴落在花瓣上,不过顷刻雨落花起,轻轻摇曳风情自生。
“我们是来道歉的,怎么能让你行礼。”叶蕙苒看向崔缺“道歉。”
崔缺委屈的瞪着眼,又羞又恼,但是被他阿姐拎着耳朵,还不敢挣扎。
“想必是一个误会,不必了。”木槿慌忙说。
“就是因为他因为误会来你这里找事,所以才要道歉。”叶蕙苒看着崔缺“快点。”
木槿瞥了一眼下面的人,下面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好像要确定堂堂侯门世子到底会不会给一个妓女道歉。
“王妃和世子请到屋里说。”木槿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叶蕙苒看崔缺那倔强的样子,只好拎着他去木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