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过招,只争朝夕!
两人动作极快,一举一动充满韵味,身姿翩翩,打斗活似斗舞。
桑芷萱抱着儿子看的津津有味,快如风的招式在她眼里大部分被慢慢拆分,甚至她的脑海里同时出现四个小人,分别代入两方对战。
前面有说过,黑七一门注重身法,每一个动作都尽量在往优雅靠拢,优雅中体现力量。
更何况是两位型男缠斗在一块,招招于生死边缘徘徊,暴力和优美的极致糅合,造就一场视觉盛宴。
不知几时飘起了雪,小雪纷纷,为这场战斗增添一个纯天然背景,更多几分意境。
桑芷萱目光不移,单手解开棉袄扣子,将胖崽崽兜住屁股揣进怀里,宁屺视线受阻,不满“啊”了声。
“乖一点,带你凑个热闹而已,搞得好像你真能看清似的。”
老母亲说归说,动作熟练将儿子调了个面,再裹严实,独留两颗眼珠子眨也不眨地观战。
这一架足足打了一个小时,直到宅门被推开,陈述推着自行车,张舒雅提着三只鸡进来才罢手。
老探也没心思打了,一心跟在鸡后边走,边走边评价:“不错,这鸡养了得有两年吧,拿来炖汤最为合适,肉不至于太老,肉质刚好经得起炖。”
“您老好眼力,我奶平常也不大管它们,丢在菜园子里啄虫子,想起便撒把米。”
“呦呵,还是走地鸡啊……”
一老一小就着鸡聊的兴起,声音慢慢远去。
桑芷萱看着被揍成猪头的黑七,暗暗吸了口气,关心道:“师兄,你还好吧?”
“嘶~痛死我了,老家伙下黑手啊啊~~”
桑芷萱闭闭眼不忍直视,还同时捂住儿子的眼睛,缓了缓,她道:“师兄你先回去处理下吧,房间凤姑和姑奶奶都给你们铺好了。”
“唔,也行,小猫那里你帮我安抚下。”
“放心!”
黑七一走,陈述立即蹿了过来,语气之高亢,前所未有:“师傅,我师伯他这是被师叔祖给收拾啦?”
“陈述,为师有没有告诉过你,功力越深厚,能听到的范围越远。”
桑芷萱冷笑着点点他的耳朵:“你猜,你师叔这会儿能不能听到你的幸灾乐祸呢?”
陈述整个僵住,面上逐渐染满惊恐,心里几乎化身惊叫鸡,不要啊,他不要被师伯揍成猪头啊啊啊。
桑芷萱抽身离开,对徒弟求救伸出的尔康手视而不见,相当之冷漠。
回到屋里,老探正在和宁侠说东道西,讲讲各地风俗习惯和生态环境。
宁洛阳竖起耳朵听得饶有兴味,他并不插嘴,只安心当一个听客。
“探老弟,你见多识广,不如给咱们说说神农架,对这座原始森林,说实话,我好奇的紧。”
桑芷萱不动声色坐到宁屺身旁,解放怀里的大胖小子,顺手丢过去。
宁屺听得格外认真,娃到了怀里也没察觉,只下意识揽住,任凭他动来动去。
“神农架啊,对此我只有一个评价,很危险!”
老探眼眸微眯,想到这回所遇到的风险,仍旧有些后怕,故而讳莫如深。
“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更何况是这种从未被探知过的原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