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天,倒是人齐,读大学那两个都回来了。
为此,韩婆婆还大赞他俩:“有口福,你们鼻子够灵的,这是知道家里有好吃的?”
“奶奶,那是您做的菜太好吃了,香飘万里,我待在京市大学都闻到了,可不得赶着点回家饱餐一顿……”
张舒雅的马屁拍的叮当响,还故意掐着手指头算:“不,得饱餐四顿!”
“哪来的四顿,难道你还想明晚吃过饭再回学校?”
“也不必吃了再走,我们可以打包带着走嘛,对不对姐夫?”
宁屺忙点头说对,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不过是在福利砸到头上时顺势接住罢了。
韩婆婆被他们这番“合该如此”的态度给逗乐了:“嘿,想吃四顿是吧,都给我去干活,不干活一顿都没得吃哈!”
“得嘞,要做点啥,您尽管吩咐!”张舒雅拍着胸口满口应承,不就是干活嘛,她行!
“陈述去院子里摘点芹菜和萝卜啥的,舒雅,你待会清洗配菜,至于宁屺……”
她一点名宁屺,父子俩相似的眉眼齐刷刷望过来,韩婆婆被他俩看的一怔,挥手作罢:“你照顾好你儿子就行了。”
桑芷萱多自觉啊,不等点到头上,撸起袖子开干:“那我来切肉吧,姑奶奶您说,都要切成啥样式?”
“我打算做红烧肉和锅包肉,老多肉,你是打算分生肉还是熟肉给亲戚?”
韩婆婆多懂她啊,这就不是个小气人,这么多肉不分出去就怪了,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划算。
“都来点吧。”桑芷萱想也不想道,“嗯,就分成四份吧,主要是我娘家和姥姥家,还有白姨家。”
说话归说话,也不耽误她干活,手底下的五花肉飞快由条状变成坨状。
“明天没事,我陪你去送。”宁屺抱着儿子逗弄,闻言说了这么一句。
“行,你带儿子出去玩吧,这里烟大,别冲着他,对了,抽空还得削个磨牙棒出来,宁翌要长牙齿了,牙龈痒痒,总想磨点什么。”
“嗯,我想想,用什么木头给他做磨牙棒比较好。”
“花椒树和榆树还有白蜡树都可以,入口的东西你别整一堆老木头来弄,要用刚从树上砍下来的新枝。”
韩婆婆是生怕他上哪挑根存放已久的紫檀木之类的来做磨牙棒,都放那么久了,谁知道进到口里安不安全。
好在宁屺是个挺听劝的人,“哦,那就榆树吧,我们学校那边就有,花椒树的话,京里好像没有。”
桑芷萱一槌定音:“那就等你回校后再做,给你星期够不够?”
“够了!”
晚间,大家吃了个肚圆,尤其张舒雅直撑得肚子再塞不下才罢休。
她往后一瘫,抚摸着肚子感慨:“这才是生活啊,奶,姐,你们是不知道学校那伙食有多清汤寡水,我敢说这一个星期下来,还没有咱们今儿这一餐油水多。”
“那不是很正常,我们学校也一样啊,大锅菜嘛,你能指望有多好吃,能吃饱就不错了。”
陈述习惯性怼她,又翻出记忆中父母还在世时,他就读池县小学的一些事。
“你是不知道,池县小学那才叫做坑,煮饭那些师娘总是偷学生米,五两米饭能给你留三两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