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萱等待许久,才等到宁屺拖着疲乏的身体回来,那个精神状态就像被女鬼吸光精气似的。
“桑桑,你今晚别等我了,金桥大队出大事,被人给寻仇,一把药下去差点一锅端,现在正在紧急抢救,我是忙的焦头烂额。”
“我靠,这起码得是血海深仇啊,金桥大队是真敢呀!”
“谁说不是呢,我是打着上厕所的名义出来的,就怕你傻乎乎一直等我,好了,我现在得回去继续开会。”
“哦哦,那你去吧,我待会就回招待所。”
宁屺一个熊抱抱住她,下颌搭在发顶轻轻磨蹭,“给我抱一下,心累!”
桑芷萱回抱住他,抬手在其背上轻拍:“辛苦了!实在不行,你忘记云叔叔和阿姨?”
“我知道下放人员中卧虎藏龙,但这种调动很容易给有心人士留下把柄,先看着吧,实在不得已,也只能走这一步。”
“我只是提上一嘴,具体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不乱发表意见,还有金桥大队投毒者会不会也是这种身份呢?”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两声轻叩,徐松洪亮的嗓音难掩兴奋在说:“书记,黑局打来电话,投毒人抓到了!”
“抓到了?”宁屺改抱为抓住桑芷萱的胳膊,两人面面相视,均浮起一抹惊诧,人家那是根本没想过逃吧?
“你快去!”人命关天!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宁屺大步走出办公室,会和徐松两人边走边说,一问一答尽数飘进桑芷萱的耳朵。
“怎么被抓到的?”
“罪犯是金桥大队的村医,他根本没逃,黑局找到他家时,对方直接认罪。”
“有说为什么要毒杀整个大队?”
“大队长一家子杀了他的狗,还当着他的面吃肉!”
“为了一条狗要毒死所有村民?其他人也吃过狗肉?”
“那倒没有,据罪犯交代,反正整个村子就没有好人,死了一了百了。”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呼吸声多了起来,两人应该是进入会议室。
桑芷萱没有再偷听,拉门离去,但心情却很沉重。
………
陈建州速度很快,次日早早安排大家回松市,桑芷萱尚且抽不出时间和宁屺道别,对于投毒案的后续更是无从问询。
苏晓秋入住松市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得出的结论和池县卫生院给的结论大体一致。
总之一句话,看她自己什么时候能醒。
苏晓秋是独生女,父母哭的声声泣血,然而悲痛过后,面临的是现实问题。
住院就得花钱,这个钱谁来出?
施暴者?报社?亦或是他们自己?
苏晓秋是在上班期间出任务被村民施暴受的伤,责任大头当归属施暴者,当然报社同样也有责任。
问题是,金桥大队情况未明,最后哪怕查清楚,你又能指望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拿出多少钱来。
更何况,罪魁祸首现今安危不明,能不能躲过这一劫都不好说。
完全指望报社也不现实,目前医药费全部垫付已经很够意思,再想榨出油来也难。
苏家父母完全慌了神,哭完就开始出幺蛾子,一有空档就跑去报社撒泼骂街。
尤其对当日一起下乡,却没有受伤的桑芷萱和苏晓婵两人指着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