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坡已经到头,但距离可以通行的马路大概还有五十来米远。
这一段距离得重新想办法挪移。
而且,箱子下冲的速度实在太快,这会都歪七扭八倒在刺藤蓬里,更要紧的是,还有几口箱子箱盖被摔开了,金砖掉落一地。
“嘶,头疼!”
桑芷萱松开宁屺,抱头满脸痛苦,随即忙推着他向下走:“宁屺哥你快点将车开过来,我和三哥收拾残局。”
“哦,行,我这就去。”宁屺呆呆应诺,只那双眼呆滞无神,明显惊魂未定。
不过比起桑若瑜要好太多,那货板正躺着不动,魂魄仍旧处于离体状态,喊半天也不见反应。
桑芷萱不耐烦啧了声,一脚踢在他小腿上:“你还要发多久的呆,快着点,天已经亮了,你想被人给抓个正着吗?”
“哦哦,我醒了,老妹,好吓人啊!”
桑若瑜好悬没哇一声哭出来,开机重启后一把熊抱住妹妹,以高亢快速的话语倾诉着害怕和刺激。
桑芷萱敷衍在他背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慰,“好了好了,别怕,你已经脚踏实地,用不着害怕哈。”
说完,她毫不留情撕开黏糊糊的牛皮糖,“快点去给我捡工具砍掉刺藤蓬,金砖还在等着你抢救。”
桑若瑜垮着脸嘟囔:“绝情!”却不敢不去,那都是他辛辛苦苦运出来的金砖,一块也不能丢。
兄妹俩配合默契,一个拿着柴刀狂砍刺藤,另一个则手速飞快拾取金砖。
宁屺回来的也很快,货车停在路边,他仰头上看,这五十来米的距离也不好克服啊,笔直呈一条直线,箱子直接推下来就等着满地黄金吧。
想着,他又将车往后退了两三米远,车厢紧贴着从山里下来的小路。
这种情况除了以苦力搬箱子,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宁屺任劳任怨爬回山腰,双手叉腰气喘吁吁说明情况。
桑若瑜拾取金子的手一顿,恨不得猛掐人中,“也就是说,咱们还得将箱子扛下去?”
“怕什么?”桑芷萱反手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三哥你拿绳子给我绑两口箱子,我去寻根扁担过来,等会看我化身挑夫。”
宁屺深觉有理,忙喊了一嗓子:“桑桑,扁担多找一根,等下我和三哥也抬着箱子下山。”
他相当有自知之明,凭借他们两个见底的力气,想挑的动两箱黄金无疑是痴人说梦,合着挑一口箱子还可以咬咬牙。
桑芷萱钻进旁边的林子里,简单选了两根直溜的树干,粗暴一刀砍下,两头再稍微削削扁担就成了。
她运起内力涌动四肢百骸,疲惫减退几分,抬手丢给那两人一根扁担,呼出一口浊气,挑起两口箱子就走。
此刻天光大亮,山腹位置已有人声传出,不加紧,到时候容易人财两失。
三人闷头又忙活一个多小时,又累又饿,总算将所有箱子送进车厢。
宁屺那么讲究一人,这会直接倒在路边大喘气,真是浑身哪哪都不舒服,尽数器官都在报警。
“三哥,这种家庭活动真是累并快乐着!”
桑若瑜瘫躺在他边上,闻言转头就问:“那下回你还参不参加?”
“参加啊!怎么不来,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