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过后,宁屺就跟长在桑家一样,每天和桑芷萱一起恢复庭院。
桑修远因为不放心,每晚抽出空回家,这也刚好给宁屺大献殷勤的机会。
吃饭夹菜,饭后泡茶,洗脚水也给端,就差蹲下来帮忙洗脚,伺候的比他亲儿子还贴心。
桑修远头疼推开卷起袖子想帮忙洗脚的宁屺,这活真要让他干,距离宁洛阳发疯也不远了。
都没这么伺候过他亲爹吧?
“宁屺啊,咱正常点,叔不需要你鞍前马后伺候,我还不算老眼昏花,勉强还能自己来。”
“叔,咱爷俩一直处的不错,这才多久没见,我咋感觉您和我生分了呢?”
宁屺惯会演,这会抠着手怏怏不乐,吞吞吐吐问出:“叔,您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您直说,我铁定能改。”
“你小子……”桑修远头疼不已,他这哪里是做的不好,是做的太好。
就是太缠人了些,让桑修远有些吃不消。
他抽烟,人家说:“叔,对肝不好,还是别抽吧!”
他喝酒,人家说:“叔,对胃不好,还是别喝吧!”
他翘个二郎腿,人家也说:“叔,对关节不好,还是别翘吧!”
桑修远:“?”
管儿子都不是这个管法,总之痛并快乐着。
“宁屺啊,去吧,找萱萱还有老三玩去,别守着我这个老头子。”
宁屺义正言辞拒绝:“那不行,我在京市就能待一个星期,必须得好好孝敬您,桑桑不急,等回松市,我多的是时间陪她。”
这话一出,桑修远被噎的两眼发直,他咋感觉这小崽子手握尚方宝剑,正在暗戳戳威胁他呢?
不等他回话,宁屺殷勤拿来毛巾欲给他擦脚。
桑修远抢过毛巾,胡乱在脚上擦了两下,飞快穿起鞋子,自己端水去倒。
不到八点,趁宁屺不注意,桑修远赶紧回房“咔哒”拴好门,坐在床沿“啪嗒啪嗒”抽起烟来。
抽着抽着,他笑骂:“臭小子,还会给你叔玩赖。”
这也就是桑修远潜意识里稀罕宁屺这小子,换个真看不上眼的,他能玩死对方。
宁屺含笑看着紧闭的房门,屋里没有开灯,但静寂的夜里能模糊听到抽烟的吧嗒声。
他双手插兜决定今晚就这样,还是别激怒老同志,不然不好收场,脚步跟着后转,走向前厅。
桑若瑜正在嗑瓜子,见人前来,打趣着开口:“爹伺候好了?”
宁屺眉峰微动,笑意不减反增,淡定回道:“老同志自个躲回屋里不跟我玩喽!”
桑芷萱一听就乐,俏脸笑的绯红:“我爸是怕了你的粘糊劲,到底谁给你出的主意,对他用这招?”
“这还用教,我对桑叔一片真心,也不过是想着真心换真心罢了。”
宁屺挨着小青梅坐下来,抓过一把瓜子剥壳,瓜子肉一颗颗放在小碟里,装满就默默推到她面前。
桑若瑜被迫吃了一嘴狗粮,觉得噎得慌,瓜子是磕不下去了,拍拍手发出邀请:“有没有兴趣干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