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原侧头，目光深深。
叶笙连忙道：“你别误会，我只是随口问问。”
“万协一直是我在管，他只是挂个名而已。至于裴羽凡，他对经商兴趣不大。”
叶笙皱眉，兴趣不大为什么还能把他的东西全部抢走了？
“有些人和事不能看表面，有些人最喜欢扮猪吃老虎，就像林靖远。”
在外人看来，林靖远是个老实谦逊的温润君子，实际呢，却是个手段卑劣的卑鄙小人。
“有些人表面看上去不着边际、荒唐放荡，其实却心思缜密……”
裴初原停下脚步侧头看她：“笙笙……似乎意有所指？”
笙笙两字从他口中说出，像是带着点宠溺眷念，让叶笙微愣。
“可能是我多想了，但……”叶笙怕这样无缘无故的提醒让他误会，想解释。
“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会小心的。”裴初原嘴角微勾，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叶笙觉得突然提醒他确实很奇怪，但她是觉得裴初原帮了她这么多次，她不愿意看到他的结局跟前世一样。
看来她得另外想个法子提醒他，毕竟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裴羽凡确实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
见她突然不说话了，裴初原微微侧头看去。
女孩被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头上略有些松垮的丸子头随着她步子一跳一跳的，雪花停在上面成了装饰。
一半小脸埋在围巾里，露出的半张脸莹白如玉，水汪汪的黑眸像一潭秋水。
见她眼中闪过懊恼，裴初原开口道：“笙笙会关心人了。”
叶笙侧头看他，什么叫她会关心人了？
“难道我在大家眼中是个自私自利的刻薄形象？”叶笙问道。
裴初原看向她，眼笑意一闪而过。
“我的意思是你长大了。”
大门到了，乔凯见裴初原出来，立刻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裴初原转头看向叶笙：“快进去吧，外面风雪大。”
他很自然抬手轻柔的拂去发顶多余的雪花。
叶笙点头：“慢走。”
叶笙转身往回走，突然转头看去。
他还站在车外，阳光透过云层，落在他清俊的脸上，为他添了几分温暖。
叶笙回过头继续往里走，这太阳虽然出来了，但雪还在洋洋洒洒的下，还是这么冷。
直到看不见叶笙的背影，裹紧了夹克的乔凯吸着冷气道：“老板，可以上车了。”
这老板娘背影都看不见了，还不上车，是想被冻成望妻石吗？
裴初原转身上了车，乔凯快速的钻进车里。
乔凯正开着车，就听自家老板询问道：“你对裴羽凡了解多少？”
“二少爷？了解不多。”
“你觉得他经商的能力如何？”
乔凯毫不犹豫道：“自然跟老板您没法比。”
“那说明那家伙伪装的好，裴烁给他那家让他练手的小公司，我看他搞得有声有色的，虽然他竞争手段卑鄙，但很有效。”裴初原淡淡道。
乔凯笑道：“老板，你多虑了吧？那叫什么竞争手段？在人家签约时断人家电、往人家招待合作方时往菜里放虫，这哪是卑鄙啊？这简直就是上不得台面。”
裴羽凡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不要脸，这样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法子有效。”
乔凯点了点头，也确实，还真被他用这样的法子搞掉了对手的合作，抢到了客户。
“回去查查他们那公司这几年的报表。”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