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晏踏枝的福,纪家的家事便成为了旁人议论的话题,直指陈国公府行事跋扈,竟逼着女婿将长女扶正。
纪言蹊听到这话儿时,眼皮儿都没抬一下,造谣之人踩她们母女的颜面是真,可也是确确实实抹黑了纪家的名声。
若陈家威逼,纪家便屈服了,那纪家算哪门子清流?
人人可欺的软蛋还差不多。
她不急,反正有的是人去收拾造谣之人。
纪言蹊不急,陈砚之倒是急了,在国公府内挑挑拣拣了半天,最后拎了个狼牙棒出门寻仇。
结果走到一半,纪言蹊被赐婚的事儿便似平地惊雷起炸得他一个不留神狼牙棒都没拿稳,落在脚上……
然后,受伤回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纪少卿纪淮安之嫡女纪言蹊,恪恭久效于闺闱,升序用光以纶綍,秉性端淑,温良敦厚,持躬淑慎。
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兹特以指婚于齐王苏瑾珩为齐王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臣/臣女接旨,叩谢皇上隆恩。”
实不相瞒,直到手捧着圣旨的那刻,纪言蹊都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倒是纪淮安率先反应过来请了杨公公进屋喝茶。
宣旨的是嘉崇帝身边最亲近的杨公公,赐婚的是嘉崇帝,相看的是太后,不得不说,纪言蹊这个婚赐得太有排面了。
想必,也是苏瑾珩努力的结果吧。
杨公公知道嘉崇帝对这桩婚事的态度,自然不会托大,忙笑了笑告辞,末了还轻声祝贺了纪言蹊几句,由衷夸赞到:
“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佳偶,朝华郡主好福气呢!”
纪言蹊笑了笑,和纪淮安一道将杨公公送了出去。
宁国的风俗里,夫为妻守制一年,可再行婚嫁之事。当然了,寻常勋贵人家顶多守个半载便算作全了礼数的比比皆是。
父逝,子女服丧齐衰,三年,三年不可行婚嫁之事;母逝,齐衰杖期,一年。
如今,嫡母丧期已过,婚事又已定了,想必很快纪家就要为纪言蹊操办及笄礼了。
等及笄礼一过,苏瑾珩就该去请钦天监算个好日子了。
日子,可真快呀,纪言蹊不禁感慨道。
纪言蹊被赐婚的消息传开,旁人多是恭喜或羡慕,只有白雪消哭红了眼,好似纪言蹊明日就要出嫁了似的。
白雪消一哭,纪言蹊也就没了旁的想法,一门心思的劝慰白雪消,日子未定,母亲你着实哭得太早了些!
白雪消哭完倒也平静了下来,手脚麻利地就准备起了给纪言蹊操办及笄礼的事儿。
今年纪言蹊的生辰是在孝期内过的,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吃了碗长寿面又领了几个长辈的封红便算作过了。
如今白雪消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自然是要帮纪言蹊好好热闹一番的!
只是纪言锦年长纪言蹊八月有余,要给纪言蹊办及笄礼,自然越不过纪言锦去。
长幼有序,得先帮纪言锦办了及笄礼,才能轮的上纪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