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是连仅有一面之缘的郁怜笛都记恨上了。
“你在吃醋?”
这句话,苏瑾珩是笑着问的,他揽了她的腰肢,将她固在怀里。
“我为什么要吃醋?”
纪言蹊眨巴着眼睛,答得理所应当,“她们心头有你,你心里又没有她们。”
是了,这才是真实的纪言蹊,打不得、骂不得,恃宠而骄最是拿手。
苏瑾珩闻言笑了笑,可瞧着她面上的两朵红晕,笑容又不自然的淡了下来。
“酒醒之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这句话里早已没了方才的笑意,却是多了几分怅然。
“我会的,苏瑾珩。”
纪言蹊却是笑了,像天际的骄阳,瞬间驱散了心间的寒凉,“我会记得你,生生世世都记得你。”
便是这样一句肯定的答案,叫苏瑾珩铭刻在心间了一辈子。
就算纪言蹊酒醒之后忘记了,又有什么要紧呢?
他记得就好了,她这一刻的认真与灿然,他不敢忘。
揽在怀里的女孩儿突然没了声音,嘴上虽未娇气的哼哼,但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苏瑾珩见状赶忙放开了禁锢她的动作,这一看才发觉她双颊虽然泛红,但脸色却是极为苍白的。
这么一看,苏瑾珩哪里还坐得住?
忙将她抱去了软榻之上,刚折身要去找大夫,就听见沉碧“砰”的一声破门而入。
“小姐,你这是怎的了?”
沉碧哪里还顾得上偷听的尴尬,忙不迭围在了纪言蹊身边,伸手为纪言蹊整理衣物时却是低声“呀”了一下。
苏瑾珩正紧张着呢,听沉碧这么一叫,急忙关切到:“怎么了?”
沉碧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这种事情叫她怎么好跟一个大男人说道?
苏瑾珩并不晓得沉碧在想什么,瞧她脸色一会儿一种颜色,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忙抬了脚就要往外走,“我去请大夫!”
“殿……殿下……”
沉碧说着,面色又红了几分,眼看苏瑾珩一副定要去请个郎中的坚决态度,这才难为情的解释说:“这事儿殿下就莫要操心了,都是女儿家的事儿……您不懂的!”
沉碧这么一说,苏瑾珩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习武之人考验的便是对环境的甄别能力,说来也是他关心则乱,不然这么大的血腥之气,他如何一点都未察觉到呢?
女孩儿家的事儿,苏瑾珩虽然不甚了解,却也在书上瞧过一些。
想来纪言蹊这是来了初潮,自个儿又糊里糊涂的喝了酒水,现在会疼痛难忍也实属正常。
瞧过归瞧过,但这些话若叫苏瑾珩说,那他是万万没有那般厚脸皮的。
“那个……那就劳烦沉碧姑娘些仔细照料……有什么需要缺的少的,尽管叫澄明去办就是,无须客气。”
于是,当下也红了脸,手忙脚乱地丢下这么句话,便扭头走出了厢房。
初潮加醉酒,纪言蹊这副模样沉碧也不敢叫她在外面多待,打算等纪言蹊歇息一会儿后便打道回府。
澄明并不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听了苏瑾珩吩咐后送了件儿深色披风过去,结果披风才刚送到就差点被沉碧把门摔他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