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目的的叶满星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左思右想的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斟酌着出声。
“小王爷,您看您这前去寻人也好、办事儿也罢,总也不好空手去吧?是吧?”
“所以?”
云烈还未从原本的思绪中抽出神来,听见这话少不得有些茫然,也不愿费脑子再想,于是就直接问了出来。
“小女子最近在榛味坊帮忙,铺子里的点心最适合送人了。”叶满星一开口便是吹得天花乱坠,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价格也不贵。”
“叶满星!你还真是掉到钱眼儿里去了!”
云烈原本心里那点怅然,如今被叶满星这么一搞全都被抛到了脑后,不满地怼了这句后便急不可耐地叫阿六将人轰走了。
好吧,云烈这厮真是生动形象地诠释了“过河拆桥”。
再说京郊安华寺,苏瑾珩在这儿住了已有半月有余。
自打那日苏瑾珩在皇宫“晕倒”后,苏瑾珩便称病来了安华寺养病。
其一,是西州之事风头正盛,苏瑾珩着实不应再继续在嘉崇帝眼前晃悠。
其二,也是上次纪言蹊的话叫苏瑾珩听了进去,苏瑾珩也觉得自己应当好生冷静冷静的。
纪言蹊不愿意,他还这般眼巴巴地凑过去,也不全是颜面的问题,就是觉得那种疼痛心脏负荷不了。
所以思来想去,苏瑾珩便躲到了这安华寺来,每日听听寺里那沉静的钟声,或是跟着主持师傅一道念诵佛经,虽说心思也并未跟着静下来,却也不再那般浮躁。
苏瑾珩没想到,再次听见纪言蹊的消息,会是这样的不幸。
他还以为,离开他的纪言蹊,会过得很好很好,至少……
不必再为他烦恼。
不想,原来生活从来就没有轻松二字。
苏瑾珩知道的,知道不该再去打搅纪言蹊的生活,一切就该如他那日那句“如你所愿”般,干净利落。
可人有时候啊,就是那般没出息,便是知道纪言蹊不喜、不愿,他却也没有办法狠下心来不去管她。
他那般捧在心尖儿上的人啊,素日便是受些委屈他都会心疼不已,更何况如今受此重伤,便是旁人劝阻,也抵不过心中悸动。
好在,苏瑾珩便是心里着急,头脑也还是极为清醒的。
一般来说,像纪言蹊这样的案件都是由顺天府初审。
若是案件情形严重,则需递解交刑部。
涉及到朝廷官吏等大人物的案件或者需要复审的案件才会交到大理寺去。
当然了,还有专管皇室宗亲和悬案、大案的锦衣卫,不过锦衣卫只听皇帝命令,自然不会牵扯到民事案件里来。
显然,这次刑部直接越过顺天府直接提了这桩案子,俞志德越级办案的想法很简单,无非就是寻私仇罢了。
可这顺天府尹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就叫这事儿过去了,可见到底是没将律法放在心里。
想当好人,却也要瞧瞧自己有没有这样的资本,动了他苏瑾珩的人,岂可能这般容易地就过去?
无妨,顺天府尹倒是小事,如今当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将纪言蹊放出来才是。
刑部越级办案,只这一点苏瑾珩就有的是由头叫刑部放人。
这般想着,苏瑾珩便是一刻也坐不住了,连包袱都来不及收拾,便牵了匹马儿急吼吼的回了京都。
苏瑾珩和纪言蹊都不曾想到,再次相见,竟是在如此的场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