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送你的了,怎的还能再收你银子?”云烈不收银子,“小蹊蹊莫要推辞,二两银子都要和我算得清清楚楚,莫不是不拿我当朋友?”
若是这簪子是纪言蹊自己留着用的,云烈这般说话纪言蹊也就妥协了,可偏生这簪子本就是她买来送人的,哪有收人礼物再转送之理?
所以纪言蹊还是坚持着,“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朋友之间?”
“那我也不要,我又不要当你的爹爹哥哥。”
云烈又犯起混来,对着纪言蹊一笑,那双桃花眼像是会勾人似的,怪不得有那么多姑娘飞蛾扑火了。“不过你若是想喊我一身夫君,我倒是认的。”
“小姐!”纪言蹊“呸”了云烈一声,刚想开口就被匆匆跑来的沉碧给打断了。
“怎么了?”
“二少爷请你回去一趟,说有事儿要同您商量。”
纪言蹊想了想觉得纪择谦也没什么事儿是可以同自己商量的,怕是纪老太太那儿又有什么事情,于是便想着同云烈道别。
哪晓得扭过头正好瞧见云烈恨恨地瞪着她,她还来不及说话,便听见那人“哼”了一声就跑开了。
身边侍候的小厮也还闹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略带歉意地同纪言蹊告了别,急急追了上去。
纪言蹊现在心思早就不在这儿了,所以也没深想,反正云烈的性子就如同孩子一般,疾风骤雨的。
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下次找着机会再问问就是了。
而生气跑开的云烈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一想到纪言蹊身边的丫鬟戴着自己送她的那支簪子,云烈就觉得自己心里特别不痛快。
她是不喜欢那支簪子,还是不喜欢自己这个人?
亦或是,都不喜欢?
不管哪一个,云烈觉得自己都不太能接受。
云烈心里不痛快,便叫阿六去寻许惊庭过来,阿六很是为难:“您总得给我一个由头不是?”
“你就说我找他来打架!”
“……”
这还不如不给呢。
阿六再怎么不愿意,还是只能舔着脸去请了许惊庭,却不敢告知许惊庭自家少爷是寻他打架去的,只能含糊的说了句。
“许是有事儿吧。”
许惊庭没细问就去了,哪曾想许惊庭人还没站稳,云烈迎面就是一拳过来,好在他躲得快,不然怕是鼻子又得遭殃了。
“你这是发什么疯?”
“我找你来打架,他没告诉你吗?”
云烈回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应当。
许惊庭转头去看了阿六一眼,阿六立马缩着脑袋站到了角落,讪讪一笑。
“我还以为……少爷开玩笑呢。”
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