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哥哥……”
纪言蹊看着齐云澈这副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同时也为自己方才那片刻的多愁善感而感到有些羞愧。
她也不知该如何对齐云澈多做解释,干脆伸手抱住了齐云澈的腰肢。
这是纪言蹊第二次主动伸手抱齐云澈,第一次是那次她险些受辱之时,于是齐云澈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心跳如雷。
他也没忽略女孩儿突然低下去的那声呼唤,只好敛了心思柔声回应。
“我在。”
“我没有不信你,也没有生气。”
纪言蹊将脑袋埋在齐云澈的怀里,显得声音越发的沉闷了。“我只是很害怕,害怕有一日失去你,怕你丢下我,怕你不要我。”
“怎么会呢?”齐云澈笑着摸了摸纪言蹊的头,“我不会丢下你的,我发誓。”
“我信你。”
纪言蹊咧开嘴笑得像个小孩子,遂又觉得方才自己的反应实在有些失常,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将祖父祖母的故事改编了一下,只说是这次路上碰见的,感触很大。
加之回来又在话本子上看了一个悲切的故事,所以少不得伤春感秋了一番。
齐云澈耐心地听完纪言蹊这个冗长的故事,这才放下心来,可想到老婆婆的遭遇忍不住也叹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位老婆婆已是天命之年,总会看得开的。”
“嗯,云澈哥哥说得是。”
齐云澈看着乖乖点头的纪言蹊,想想又不放心地补充了几句。
“你也莫要再看那些无中生有的话本子了,改日我去寻几本好书带与你好好学习学习。”
好了,纪言蹊开始头疼了,不愿正视齐云澈看她的眼神,一侧头正好瞧见了沉碧,于是正好想起了沉碧的发簪之事,遂开口求了齐云澈。
纪言蹊先是同齐云澈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才讨好说:
“云澈哥哥这般厉害,定有法子能帮我们把发簪找回来吧?”
齐云澈哪能不晓得纪言蹊这是在奉承自己,可心里还是跟吃了蜜似的。
“五妹妹放心吧,这事儿交给我,我定会将东西给沉碧找回来的。”
“那我便多谢云澈哥哥了。”
……
头七一过,大家就只需每日过去上炷香即可,倒是也让纪家人松快了许多。
得了空闲,纪言蹊便准备了些物件儿拜访沈诗秋去了,对府中近日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只说是去碧水村的路上买了些小玩意儿给她也送些来。
沈诗秋笑着打量了纪言蹊带来的物件儿一眼,是些民间才有的小玩意,虽说新鲜,可到底是觉得有些上不得台面。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话却不能这么说,沈诗秋欢天喜地的接过东西,一个劲儿地向纪言蹊道谢。
纪言蹊也瞧出了沈诗秋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笑了笑不由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