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相处下来,纪言蹊终于晓得了这云烈乃是何人。
云苍国的最最尊贵的皇长孙殿下,不仅有一张面若冠玉的好皮囊,更有一身武艺,因而自然少不得被未婚的闺阁小姐竞相追捧。
但别人喜欢管别人喜欢,纪言蹊是真不喜欢这厮的脾气,整日跟个花蝴蝶一般流连于花丛之中,轻浮又无礼。
要她说啊,这样的人迟早得死在女人手上!
话说回来,还是她云澈哥哥那般的谪仙般好看,还洁身自好的那才是好男人呢!
云烈这打招呼的方式,便是一只手搭在了纪言蹊肩头。纪言蹊略一侧身躲开了他的动作,他也不恼,而是继续自说自话。
“我还以为你会因为上次那个误会对我不喜呢,没想到却为了我与夫子一战。看来……”
纪言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若不是自己这番被人坑了一把,谁会因他去得罪夫子啊!
如果说云烈的上半句话,纪言蹊还只是翻白眼而已,下半句就是叫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只听那人自恋的总结道:
“你果然也心悦于我!”
纪言蹊没忍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好不容易稳下心神,厉声反驳到:
“云公子!你莫要空口白牙的乱说一通!污了本姑娘的名声!”
“你喜欢我就污了你名声了?”
云烈挑眉反问,噘着嘴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罢了,这事儿我不告诉他人知晓不就可以了?你且悄悄喜欢我吧,我同意了!”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
“你别不好意思承认。”
“我没不好意思!”
“那你就是承认了?”绕了一圈,云烈又将问题引了回来,趁纪言蹊还没反应过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必不好意思的,小蹊蹊!”
“小蹊蹊?”纪言蹊差点没把今日的午饭吐出去,“你还能再恶心些吗?!”
那厮闻言却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笑曰:“若是小蹊蹊想听的话,自然可以。”
“……”
为避免从云烈这嘴里听到什么更恶心的话,纪言蹊识时务的没继续接话,而是瞪了那厮一眼,“借道!”
说罢,一掀开云烈便只身融入了街上的人流之中。
云烈看了眼对自己一脸嫌弃的纪言蹊,不开心地扁扁嘴。
“这个女人难不成是在跟爷玩儿什么欲擒故纵?”
这样一想,云烈又重新找回了自信。
纪言蹊:“此人脑子有疾!”
……
隔日,夫子便带领蓝队一行人正式往碧水村赶去。
赶到碧水村时正值中秋,大伙儿本想着在热闹的城镇中过完中秋再去碧水村,可领队的夫子却是个忧国忧民的性子,不顾大家的意见执意入村。
中秋于宁国人而言算得上是一个大节,有着一家团聚的习俗,因而大家多少因为夫子的决定而闹情绪。
纪言蹊本来也有些想在城镇里过节,可一入村瞧见村民们的惨状,顿时又觉得夫子的决定是对的。
这碧水村闹饥荒已有几月之久,村民们一看见有马车入村,就都伸长了脖子喊着“好心人赏口吃食”这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