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不忘拿着拉着一旁的沉碧快步抬脚,以发出凌乱的脚步声用来迷惑对方。
果然,对方一听也不再恋战,深怕走前门会被官兵逮个正着,一窝蜂地从后门跑了。
那些人一走完,纪言蹊便急急地冲进了店里,赶紧扶起了角落里的顾神医。
“神医,您没事儿吧?”
顾神医一看那些人走了,对着纪言蹊摇了摇头,随之心疼地看了眼地上被践踏的草药,言语之间皆是惋惜:
“我没事儿,只是可惜了这些上好的草药。”
“人没事儿就好。”
纪言蹊扶着顾神医坐下,然后将自己方才在茶楼里听见的那些事儿通通告知了几人,并提醒他们近几日需得务必注意。
顾神医听了只是叹了口气感叹道:“倒也是个可怜的女娃。”
纪言蹊只道是医者父母心,又同顾神医聊了几句,便把目光投向了屋里的另外两位,她倒是不知如今这两人竟然已经熟识到可以一起打架了?
顾神医看出了纪言蹊的疑惑,便同她大概的讲了一下。
原来自打上次纪言蹊写了那封推荐信后,顾神医便收白寒月做了徒弟,正式开始教授白寒月医术。
至于这易十安嘛,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突然对医术兴趣十足,便央着顾神医收他做徒弟。
白寒月的多番阻挠之下,但易十安也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主儿,这不,终于在前些日子成功拜师。
纪言蹊听了这话,倒是品出一种‘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感觉来,可看着自家表妹那黑得彻底的脸,纪言蹊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这样的风凉话来。
因为担心对方再上门来闹麻烦,纪言蹊多番思索之下,还是选择就地给齐云澈写了封信,然后交给易十安叫他送去齐府。
易十安倒也没推却,拿了佩剑带着信便出了门。
天色已晚,纪言蹊也不敢多待,又不放心地交代了几句后也跟着离开了悬壶堂。
主仆二人走在回府的路上,正好瞧见了以前常卖的那家糕点坊,纪言蹊有些嘴馋,便让沉碧去多买一些,回头也好给白姨娘送些去。
哪曾想沉碧才刚进去不久,纪言蹊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拉入了小巷,来不及高声呼救便被对方捂住了嘴。
“别出声,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男人声音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纪言蹊自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对方也不为难她,轻轻地松开了手,可明显并未降低戒备。
重获自由的纪言蹊深呼了口气,只见男人一袭张扬的绯色锦服,黝黑的长发被同色的缎带高高竖起,腰间挂着两块儿质地上乘的玉佩,加之锦服上绣工精细的花纹,可见此人非富即贵。
得到这样的判断,纪言蹊才敢抬起头来看了眼男子的模样,不看则已,一看惊人。
只见男子五官俊朗,挺鼻薄唇,一双桃花眼更是漂亮得像会勾人似的。
长身玉立,贵气非凡,眉目精致得如同精雕玉琢的艺术品。
纪言蹊浅薄的认为,生得这般好看的人,应当也不是什么坏人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