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切不可唤我名字。”
话毕,就一个闪身出去同那群人打作一团,纪言蹊虽不懂武功,却也晓得许惊庭身手是好的。
饶是对方那般多人,却也没叫他们占去便宜,不过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对方团团围住。
对方的目标到底不是许惊庭,见他被束缚住,便直直向纪言蹊冲了过来。
“小心!”
见黑衣人向纪言蹊冲去,奋战中的许惊庭只能出言大声提醒纪言蹊,可就是这一分神,叫对方抓住了他的破绽,剑身直直刺进了他的肩膀。
“大……”
想起方才许惊庭的提醒,纪言蹊的一句呼唤终是卡在了喉咙里,看着半跪于地上苦苦挣扎的许惊庭,她径直上前一步,秀丽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
“别打了!我跟你们回去,你们放了他吧。”
“回去?”对方为首的黑衣人听见这话讽刺一笑,“可惜啊,你怕是回不去了。我们接到的任务,可是就地处决呢。”
“言蹊,莫要同他们多言!跑啊!”
不知何时又从地上站起的许惊庭一掌击开了为首的黑衣人,一边将纪言蹊推出一段距离,一边运气想要同对方殊死一搏。
饶是黑衣人早有防范,也被许惊庭打出了几尺距离,看着又被许惊庭推出了几米距离的纪言蹊,顺手从地上掏出一颗石子朝纪言蹊飞了过去。
纪言蹊到底是养在深闺的小姐,被那石子生生击中了脚踝后脚一歪便落入了悬崖。
呼啸的风从耳边刮过,还夹杂着许惊庭绝望的叫喊声,如果生命只到这里,还真是遗憾万千呢,只愿这些人真的能放过许惊庭吧,不然自己怕是会死不瞑目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纪言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却被一双温暖的手臂挽住了腰肢,睁眼一看,许惊庭那个傻子竟然也跟着跳了下来!
“大牛哥?!”
许惊庭遮面的面巾被风刮去,相比于纪言蹊的惶恐与绝望,许惊庭面上的神色淡然而平静。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嘴角扬起的弧度温柔坚毅,然后他说:
“我说过的,我会在,一直。”
“砰——”
纪言蹊来不及再说些什么,便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河水紧紧包围,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她拖往无尽的黑暗。
而此刻,京都紫禁城内——
摇曳的灯火将整座宫殿照耀得越发金碧辉煌,齐云澈正同几位大臣在商议万寿节期间京都的安保问题,澄明得了齐府的信儿,在门外恭敬地敲了敲门。
“殿下,奴才有要事来报。”
“北门这边儿的安保便有陆大人负责,北门向来是百姓的聚集之地,请陆大人务必确保百姓安全。”
齐云澈闻言将手中的最后一面小旗插入沙盘,沉声安排好安保事物这才同几位大臣打好招呼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何事儿?”
澄明将报信那人给到的那块碎瓷片和一张写有“何”字的信纸交与了齐云澈,开口解释:
“殿下,齐府有人来报,说是一位自称沉碧的姑娘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