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纪言蹊那些“传奇故事”后,白老爷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纪言蹊的脑袋。
“你这丫头也别整日只晓得玩乐,肚子里多些墨水总是不会错的。”
“是是是,孙女儿晓得了。”
白睿达是个感情内敛的人,到底男女有别,也不能像老太太这般肢体接触,于是便塞了个大红包到纪言蹊手里。
“舅舅也不知道你在纪府有没有什么缺的,你们女儿家的物件儿我也是不懂的,这些钱且拿去自己添置些喜欢的,若是不够,托人捎个信儿我差人给你送去。”
随后,带着纪择行款步前来的白雪消瞧见这一幕,眼眶一热,然后规规矩矩走到厅中同父母行了礼,接着便同白老爷子聊起了家常。
纪择行呢,被舅舅抓着关心学业去了,好在学习也没落下,三言两语倒是回应得头头是道。
纪言蹊听不太懂他们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也无心学习,眼睛骨碌一转便看到了安静站在角落里的白寒月。
白寒月是白睿达发妻汤氏所生的嫡女,比纪言蹊小上一些,按理说身份比继氏曹氏膝下的白旭飞要高出许多,但却因为歹毒的母亲而备受冷落。
白雪消心眼儿好,向来怜惜这个侄女,当年白睿达和汤氏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白雪消还特意接了白寒月去纪府小住,所以纪言蹊和这个堂妹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纪言蹊常常觉得,若是白寒月和纪言芙结识了,应当会是要好的朋友。
白寒月算是女子里面“文武双全”的那一类了,会些拳脚功夫,学识也不错。只是大抵因为家庭关系,自小就是个心思沉的,不喜笑谈,任是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
这样的性格,倒是同纪言蹊像两个极端。
“寒月!”
纪言蹊跑到白寒月身边,掏出了一册书本塞进了白寒月怀里。“这是阿颜从宫里给我带的,我知你最是喜欢这些,便带来送你了。”
白寒月低头一看,的确是本不可多得的好书,这才微微一笑。
“那便谢谢堂姐了。”
“客气什么。”
纪言蹊不以为意的挥挥手,伸手拿了个糕点咬了下去,含糊不清到:“果然还是外祖家的糕点最是合我胃口,就是云……”
就是云澈哥哥府中的糕点,也比不得。
纪言蹊的这后半句话,被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随即不高兴的扁了扁嘴,自己这是在做何?没事儿提那齐云澈做什么,真是的!
这样想着,纪言蹊有些心不在焉的将整个糕点塞了进去,然后……
很不巧的呛住了,咳得脸都红了。
这一咳整个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白寒月也赶紧递了杯茶给纪言蹊,纪言蹊一口气喝下这才顺过气来,不好意思的一笑。
“意外,意外。”
故作镇定的解释,换来的是一屋子长辈摇头感叹的模样。
“这么大个人了,怎的还跟孩子似的。”
纪言蹊这类话语听得太多,早就免疫了,笑了笑并不正面回应。
正准备拉着白寒月跑出去玩儿,就听见下人前来通报,说是罗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