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看了又看,其他六院的管事喜露于色,“一院算一百两,六院则为六百两,要不小姐再给外门多捐些香油钱,可有心中放不下的人,我们可代做法事。”
“捐四百香油钱,你找我九千两即可,我要大通钱庄的通用银票。”
“好说,我们这里有,我给你找。”
苏晴很快就换成了九张一千两的银票。
她又取了一张银票,“六处童僧院明年一年的粮钱,再捐一千四百两香油钱。”
“那是扣二千两银子,我找小姐八千两银票。”
“依旧要大通钱庄的通用银票。”
大管事的眼睛乐成了一条缝。
苏晴收了银票,“我不识数,怕弄错了,只能一张一张的给。接下来,我给九座童僧院捐钱,就捐第三年的粮钱,你作一千两,再捐一千两作内门香油钱,剩下的你找给我……”
“小姐要大通钱庄的银票,贫僧明白。”
真是爽快人!
苏晴点了一下头,又找了他八千两银票。
苏晴收好,“我甚满意,改日心情好,再来捐香油钱,这是亡者名讳,劳你给做法事了。”
上头写的是魏王、魏王妃、魏王世子夫妇的名讳,只得四个人。
“小姐做几日法事?”
“第一次做三日,下次要做场大的。”
“好,明日辰时,贫僧组织外门僧人做法事,定让小姐满意。”
哪家小姐也不是这样败家的,一下子捐了几千两银子出来。
这可是几千两,外门一年难得遇一次。
内门常有,谁让内门有高僧,是真正的佛门弟子。
苏晴确认银票是真,回到自己住的香客院。
她干的事,李元陵几人已知道了,他们不给天下通用银票,她用捐香钱的方式给换到了。
李元陵道:“表妹怎的不信我,倒是白白让寺中僧人得了几千两银子去。”
“我乐意,我高兴,我自己赚的钱花起来爽快。”她不以为然,现下除了李元陵与一个青年,还有两个中年官员。
苏晴一手负后,讲起造大盐田的法子,就如同上课,能准备无误地说出图文编号,参看哪一幅图,而造田的原理亦说得清清楚楚。
这一讲便是大半个时辰,待她吃了茶水,又讲炼制精盐法,依旧说了原理、法子。
苏晴歪着脑袋,“这一次可听明白了?”
李元陵道:“表妹讲得很清楚。”
“你们照着做便是。”
李元陵道:“北宁的天龙海与大周的钱塘海不同,钱塘海的浪潮更高,而天龙海涨上岸后,就算围上一圈也造不出多少大盐田。”
苏晴道:“引海水入田法,在海岸掘河道引入盐田。”
“海底,岸高,如何引,若从高就低倒亦容易。”
苏晴对身后的侍女道:“取文房四宝。”
两个侍女取了东西。
苏晴铺好纸,提了画笔,绘出一只水车,眯了一下眼睛,“这是蓄水池,以蓄水池层层递进,再至高而低流下,海水干涸,必有一层盐晶。天龙海的盐品质如何,海水含盐量几何,我不可保证,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法子,还能省去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