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内监一边跑一边喊:“陶公,陶公,大公主不愿拜师,这皇家皇子、公主还有好几位,你收一个顺眼的便是。”
“你们是不是耍老朽,早前说好的,要是她能一举考入太学举人班,老朽便收她为弟子,她现在考中了,却不愿拜师?她不拜也得拜。”
苏晴被他提在手里,显得可怜巴巴,“不拜,我不要做小疯子,我还有祖父、母亲要孝顺,要是变成小疯子,他们得多难过。你打死我,我也不拜师。一下子死了也是个痛快,可我变成小疯子,他们却天天难过……”
“臭丫头,你找死!敢骂老夫是疯子?”
他眼里喷着怒火,当面叫他疯子的人,被他收拾得很惨。
苏晴道:“别逼我拜师,我说了不拜就不拜。你指点我考入举人班,我给你做了鞋子以示感谢,还请你吃了几顿酒席,要是这些不够,我再给你一笔束脩。
我听同窗说,为了这次举人试、秀才试,他们家里请了名师,有的一月付一百两,有的是三百两,我……我付你三千两,就当是请了十个进士先生回家学习。”
陶康更恼:“我陶康视金钱如粪土,我不需要钱,你用钱衡量就是羞辱,作为代价,你得拜我为师!”
“不拜,就是不拜!”
苏皇后看着陶康手里拧着苏晴,一颗心提得紧紧的,苏晴考中举人班,她一直以为是太上皇教导有方,原来是此人指点学问。
侍卫们要动,太上皇大喊:“别动,别动,别伤人了,都是自家人……”
侍卫们交换眼神,无人动。
苏皇后要抓陶康,太上皇又喊不能伤人。
既是自家人,就不会闹出动静。
苏晴被陶康拧着,直往御花园去,提着她像提着小鸡,抓住她的头就往水里按,“拜不拜师?”
她会水,原是不会的,但是跳了一次碧水河就懂了些经验,看着要按入水,立时憋住气,过得一会儿,陶康将她的脑袋拉起来,“拜不拜师?”
“不拜!”她吐出两字,弄死我就是不拜你为师,到时候为你一样变成疯子。
陶康又将她的脑袋按在水里,“拜不拜?”
周围的人看到此处。
苏皇后急得要冲过去,被太上皇拦在一边,“他有分寸。”
可是,那人将她女儿按水里了,前面还卡脖子,这人是谁?
苏皇后从来不知道,宫里还住了这么一个怪人。
“不拜,不拜……”苏晴吐出两个不拜,还未调整好,又被他按到水里,头上已经湿透,她快速调好呼吸,依占吭了水。
很难受,再出来时,她连连咳嗽,伸手推攘,“疯子!你……咳,你是个疯子……咳咳……”
陶康厉声道:“瞧得上你,是多少求之不得福气,你居然敢骂我是疯子?”
“咳,你就是疯子。”苏晴很生气,真将她按水里,不怕她被呛死,“哪有逼人拜师的,你收别人去,太学、京城书院多的是人。”
“可我就相中你了。”
“我没相中你!”苏晴站起身,揉着脖子,顾不得满头的水,“师生情分,那真是要讲缘分的,我们有缘相识,但无师生情分,陶公另寻他人……”
呛得好难受,这种感觉像极了她跳下碧水河时。
陶康道:“再说不拜,我就弄死你!”
苏晴闭上眼睛,这人还有武功,她又找不过,她可没习过武,“弄死我,我也不拜你为师,我不愿和你一样变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