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给了一块,苏晴笑了,二人亦未再拒绝。
苏晴挑了一块紫色的、一块翠绿的,“这两块送到珍宝局,制成两套首饰。”
兰姑姑道:“奴婢替公主挑选式样。”
当即将两块石头装入盒子,携了粗使宫娥去了珍宝局。
苏晴吃了碗药膳羹,看不进去书,苏皇后、宇文晏都怕她被宇文显给哄了,她自然也不会全信宇文显。
宇文显的心思很深。
苏晴从衣橱里拿出一只锦盒,这是年前冯蓉送来的,冯蓉说周倩儿从蜀地回京,她去周家送苏晴的亲笔信给周倩儿,周倩儿便交了一只盒子给冯蓉。
周倩儿回了一封信,信上说,她使乳母去给苏二郎做衣冠冢,从石庙镇庙祝那里拿到了一只包袱,里头有两套苏二郎的旧裳,但旧裳之中包裹了一套小孩子的衣袍。
这是一套紫色宫缎,很柔和,有袍子与裤子,一看就是男童的冬袍式样,大小是二三岁的孩子穿,在这男童宫缎里藏了一封书信,是封在夹层里头的。
她当初未来得及看血书,但却按照常理推测了一番,今儿去见宇文显,原就是试探,宇文显果然知晓当年的所有真相。宇文显杀她,亦意在灭口。
苏晴取了剪刀,剪开缝线,从里头拿出了一块薄薄的羊皮,她不可思义的眨着眼睛,不应该是血书?她也以为是血书,今儿居然借着此事将宇文显给诈出了话,居然是一张羊皮地图。
她倒吸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还是去找祖父。
太上皇手里有龙卫、凤卫,估计她做的事,他心里跟明镜一般。
苏晴继续将东西装回盒子里,携了小李子、喜儿去懿宁宫。
太上皇正与李内监下棋。
“弟子给先生请安!与刘翁翁问安。”
太上皇道:“被你娘骂了?”
苏晴傻笑,“我娘骂几句就过了,她不信大哥会真心待我,只骂我傻。”
太上皇轻哼一声,“是有些傻。”
苏晴嘟着小嘴,“不过今儿,我却知道了一件事,当年司马良娣将我打扮成男童送走,其实是为了救另外一个男童,难怪那一路,我们都被人追杀,害得养父母都不敢带我回来。”
太上皇心下微凝,他知道司马良娣故意弄丢苏晴,却不知道扮成男童的事。
苏晴继续道:“我养母丁氏曾说,当年皇祖母让我娘与司马良娣交换孩子,她送走广平王之前,与广平王的乳母、宫人下了令,让他们设法弄掉我娘肚子里的孩子。趁乱让广平王从屋子里出来,害我娘负伤早产,这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的。
今日见到广平王,我用养父母留下的男童衣袍和血书诈他,他果然知道当年的真相,而他派刺客到陈留,就是为了杀我灭口。
可是我回来后,才……才发现男童衣袍夹层里藏的不是什么血书,而是一幅古古怪怪的地图,孙女瞧不明白,带过来给祖父。”
这孩子也太信他了,什么话都说。
广平王在自己的寝宫安排了暗卫,就连太上皇的人都接近不了,广平王越是如此,太上皇才越不放心,刺杀苏晴,可见他就不是个好的,连妹妹都不能包容,他的心歹毒。
太上皇看着一脸率真单纯的孙女,“你没看过就去问广平王?”
“我摸到里头夹杂有东西,我以为是血书,这是近来忙着读书应考,实在没时间打开看,但我猜了一回。所以就去了,借和好诈诈广平王,就算要放弃前怨,也得知道他为什么杀我?所以我就说我手里有证据,一套当年送我走的男童袍服,还有我养父留下的血书。
我这么一说,广平王果然就认了,他早就知道司马良娣当年用我为诱,实则在救另一个孩子,还有景儿弟弟是被司马良娣害得没了的,这些广平王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