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殿下。”
外头有宫人进来。
四个人各自落座。
苏晴道:“今日大哥、二哥和司马世子都在,说说苏追的事罢?大哥,苏追真配不上司马世子,今儿她也太过分了,居然与母后那里告状,说司马世子看上了芬儿,她不给,司马世子借醉打了她,还在她的榻上强要了芬儿……”
司马纲的脸黑得不能再黑,这女人果真是狗改不了吃食,颠倒黑白,说谎生事的事又做了。
宇文晏面露讶色。
宇文显道:“她说谎了?”
苏晴道:“司马世子自己说。”
司马纲觉得够丢人了,“是……她给芬儿下药,我吃醉酒被他扶到屋里,她将我与芬儿放到了一起。待我醒来,她便哭闹,诬我不是人,强要芬儿。
芬儿早就有婚约,是她身边六个陪嫁里年纪最小的,原想着今年三月满十六,就与她姨母家表兄完婚,还回苏家当管事媳妇。”
真相往往总是令人意外。
芬儿自幼便有婚约,而她未婚夫是苏家一个小管事,生得清秀,也有几分才干,表兄妹更是青梅竹马,芬儿无心留在司马府。
宇文晏听苏逊说过,说苏追爱撒谎,品性不好,苏家上下很是头疼,他在苏家待的日子多,其他人都好,只苏追似乎不得苏家上下喜爱,就连外祖苏老国公也不愿提及这个孙女。
但真正要说什么事撒谎,宇文晏还真没有接触过,一则他是皇族弟子,每次去苏家,都是与苏家男子待一处,少与女眷接触。苏迦是他接触最多的苏家女眷,两人自小就认识。
苏晴默了片刻,“司马世子吃醉,可有对芬儿……”
宇文显道:“他三分醉时,只会睡觉;七分醉时,就和烂泥差不多。”
“你真没印象?”
司马纲摇头,“我不记得自己碰过芬儿,可她又哭又闹,嚷着上下都知道,我实在没法子,只能做主给芬儿开脸,让芬儿做了通房。”
苏晴道:“这事你做得糊涂,既然你没碰过她,这事许是一场误会,同卧一榻,一个中了药,一个吃醉酒,中的是什么药?若是迷药,那不就是迷迷糊糊睡一觉,什么事也没发生……”
司马纲倏地一下起身,“对,我怎么没想到?”
宇文显苦笑,“你定是被她闹得糊涂了。”
苏晴道:“既然什么都没发生,芬儿还能嫁她表哥,愿世间有情人终成眷属!”
宇文显的眼眸跳了跳,这个妹妹心地良善,心思也干净、纯粹,至少在他的身边,少有这样的人。
苏晴继续道:“司马世子想过如何处理此事?苏追撒谎欺瞒都骗到母后与我这儿来了,我能饶她,母后可不会饶她。她现在不止令你司马家头疼,亦令苏家头疼,虽然劝人休妻有作恶之嫌,可为了两家安宁,这个恶人……”
她的话未说完,宇文显果决地道:“我做主,大表哥休妻!”
“大哥!”苏晴唤了一声。
宇文显道:“你是女儿家,这种恶人不能做。苏追欺瞒皇家,耍到皇家头上,委实可恶!”他当即又道:“上回,苏老国公不是要将苏六小姐许给你,虽是庶女,但比苏追强多了。既然苏家早前提过此事,不会反对你此举。”
苏追品性不端,连苏家人都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