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你怎么把药喂进去的?”司念从顾京昀手里接过温毛巾给树树擦了擦白嫩的小脸蛋,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对于平时都很听话的树树来说,吃药打针简直就是她的逆鳞。
顾京昀被小家伙眼泪汪汪的样子正弄的心乱,被司念这么一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说明上写着,用温水冲,冲一小杯喝下去二十分钟后再喝水呀!”
昨晚,可以说是今日凌晨从医院拿回来的几袋药,顾京昀在给树树喝之前整整研究了半个小时。
司念:不是我问的是怎么服用的问题吗?
“树树真乖,早上都能乖乖喝药药,现在打针又不疼,妈妈还陪着树树呢,我们可不能做小哭包了好不好?”
小家伙大眼睛里还包着一兜泪呢,看了一眼妈妈,又看向弯腰看向自己的帅叔叔,点了点头。
“树树最勇敢了!”
小家伙一包眼泪愣是没流下来。
这时,李乾带着杨顶从外面走了进来。
杨顶在隔壁有一栋别墅,只是不常住,但对这边并不陌生。
“你妈妈托我送过来几件换洗衣服。”杨顶先跟顾京昀点了点头,朝司念看过去说道。
自然他也看到了坐在司念怀里手上挂着输液器的树树。
“树树好点了吗?”杨顶语气带着轻哄,放下手里的行李包,朝树树伸了伸手。
刚刚止住眼泪,努力给自己洗脑“很勇敢”的小家伙,撇了撇嘴,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三人:“”
输完液已经下午三点钟,司念将树树哄睡下了楼。
一楼大厅,顾京昀和杨顶坐在茶台旁正一面品茶一面谈生意上的事,司念则是到净水器前给自己倒了半杯温水。
“我准备把投资迁到国内,这几年国内发展可比国外要有潜力多了,你这儿一加入,我这压力可就不是一般大了,折腾了大半辈子别折到你小子手里!”杨顶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司念慢慢走过去,坐到两人另一侧的椅子上。
一楼大厅茶台和沙发区分开,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单独做了镂空隔断,坐在这边既可以品茶休息,又可以透过落地窗看外面的景致。
杨顶借着端起茶杯的间隙,朝顾京昀和司念两个分别看了一眼。
“若若那几个投资案看的怎么样了,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杨顶放下茶杯问了一句。
“看得差不多了,都能明白,但实际做起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司念嘴角带笑,没有谦虚,而是实话实说。
顾京昀将手里的烟蒂捻灭,眼神平淡没看出任何异样。
杨顶大手朝司念指了指,又将话说给顾京昀:“老三呀,杨叔够意思吧,明知道以后咱们是对手,还给你培养这么能干的助手。”
这时,顾京昀也笑了起来,端起面前的茶杯朝杨顶示意。
“杨叔也不想总是寂寞吧。”
没有对手的日子虽然轻松,但没有任何斗志,这是发展的大忌。
两人谈的是生意,可是听在司念耳中却有了另一层意思,她端着温水的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