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司念像是确认一遍，转头朝身后的温东看了一眼。
一向面无表情的温东在接收到司念略带诧异询问的目光后，眼神里有了瞬间的犹疑。
司念到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数据和报表只有面前的五个人看过，而和乔氏有牵扯的恐怕只有自己了。
司念收回目光，放在顾京昀如刀刻般的侧脸上。
这时，男人正好也转过脸来。
还是那张熟悉的俊逸无比的脸庞，眼神中已经褪去了对她才会有的那抹柔意，取而代之的竟是深不见底的冷意，就如同他刚刚带着冰碴的语气。
办公室里是肃杀的静谧，顾京昀敲击桌面的嘟嘟响声似乎扩大了无数倍。
司念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浅笑。
而这抹浅笑里也带了冷意，和顾京昀的那种冷截然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效。
“不是说已经报警了吗，我接受调查。”司念的话很轻，还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却像带着螺旋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司念！”乔乔最先发言。
从顾京昀他们几个进来到现在，从几个人的只言片语里，乔乔和其他几个人就算再发懵，到现在也已经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对司念了解不深，昨天也才震惊于知道她已经有了一个两岁多的女儿，但乔乔莫名去相信这样一个对任何一个愿意和她交谈的人，司念永远都是以最明朗的态度去对待的人。
这样的司念，跟她交谈和共事时，永远都会让人忘记工作中的勾心斗角，因为这样的女孩给你的永远像她外表一样的纯洁和善良。
乔乔这话一出口，便朝顾京昀看去，刚要开口去解释，另一只胳膊却被狠狠拽了一下。
丁珊此时脸色也并不好，朝乔乔摇了摇头。
这时顾京昀停下手上敲击的动作，开口带着毫无波澜的语调。
“其他人都回去吧，没有通知别出房间，司念留下！”
顾京昀这话说完，带着冷意的黑眸便朝温东看了一眼。
温东低了低头，习惯性应了个“是”便朝几个人做了个往外走的手势。
温东的态度很明确，做完手势自己率先朝办公室大门口走去。
几个人不敢多留便陆陆续续出了办公室。
乔乔最后一个走出来，她在走出来前朝办公室看了一眼，发现司念此时已经趴在办公桌上，整个脸都埋在双臂间。
几个人刚出了办公室门口，还没有下楼便看到迎面走来两个穿警察制服的男士。
这时温东还站在门口，将两个警察迎了进去。
“您好警官，人在里面，什么也没说，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
温东的话被关闭的办公室大门隔断了。
前面的几句话，乔乔他们几个听得一清二楚。
“乔秘书，不会真的是司念吧，如果真的是她，那后果会有多严重，还有司念会承担什么责任？”
财务部微胖女孩显然有些被吓到，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
“后果？”丁珊摇了摇头，嘴角扯起一丝冷意：“一个汽车园都毁了，几十个亿的投资打了水漂你说严重不严重！就这后果顾总如果要告，那个叛徒估计得把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