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快一点。”
……
风暴城外的大战持续了三天三夜，第四日，旭日再次升起之时，十四位王级已经悉数被击败，死的死，逃的逃，没有了踪迹。
四王的损失同样惨重，兵士的死亡暂且不提，手下王级死伤的七七八八，狱王失去了一只眼睛，离王断臂，鬼王用光了所有神箭，镇王伤势最轻，但身上也有着好几个大窟窿。
这场人族史上罕见的群王大战，最终以前线四王付出巨大代价获得了胜利。
“血王，你还不肯退吗？”
四王汇聚城前，此刻，界依旧站在那里。
血液已经流干了，血剑插在开裂的地面，再抽不出一滴。
他同样千疮百孔，杵着血剑，好似风中残烛。
“退。”界回应，抬起头，却是吐出了一口血水。
显然，这句退，也许是个拟声词。
“冥顽不灵。”镇王的脸色漆黑，他的肩头一道伤口贯穿，血肉模糊的同时，骨头的白色也隐隐可见。
“那小子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你这样的大魔头，甘愿为他赴死。”
看着界，镇王忍不住发问，他是和界战斗的主力，对于界的战力，无人比他更清楚。
四王的实力有强有弱，可最弱的鬼王，也比一般的顶尖王要强，更别说他和离王，火力全开的状态，完完全全的伪半皇实力。
这样的四人，被一个人拦下，可以想象，若有无穷血液的加持，称界一句人间半皇，并不为过。
那可是半皇啊，做什么不行，为什么非要加入这一场必败之局，当年诛魔大战都没有杀死他，如今却要为一个小子而死。
“他，请我吃了一顿饭。”界回应，他撑着血剑，残破的身躯却没有倒下。
必败之局，因他的存在，强行拖到了现在。
只可惜，血亦有尽，战却未止。
他终究不是真正的半皇，褪去一切，无非是一个刚刚解除封印的老头，前些日子，还在青楼前当乞丐讨些吃食。
“一顿饭？”界的回答让四王更加不解。
一顿饭就能让一个能踏入半皇的人为他卖命？吃的是龙肉啊？
“这样的饭，我们也可以请你吃。”狱王突然出声：“血王，你不该止步于此。”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立马诧异的看向狱王，这一战里他的存在感算是最小，没有参与直接对叶凡和血王的战斗，虽然也受了伤，但就出力来说，算是最少。
他们都不是傻子，看得懂此刻狱王出声是想要拉拢血王。
“鬼域容得下你。”镇离两王并未发声，鬼王自然不可能坐视狱王拉拢界，也说道：“忠贞之士，无论做过什么，都可以有原谅的机会。”
“鬼王，你……”狱王没想到鬼王也会参与，一时间，有些意外。
“哈哈哈哈哈。”
正要说些什么，界却是突然笑了，“我随便说说，你们还真信了。”
一句话，几人脸色再次一黑，而界并不在意，拍了拍血剑。
“我一生不为人下，逍遥自在随心所欲，谁也不可能能招揽我，更不可能让我臣服。”
“如今出手，是因为没什么念想，觉得人生无趣。”
“借机求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