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的笑声,在正殿内回荡不息,吓了殿内众人一跳。
就连吕儒晦,也同样是一脸错愕的看向楚逸,疑惑他是不是在强压下被逼疯了。
若说唯独还保持镇定的,那就仅剩霍龙一人,他根本就不把这当成一回事。
这只是因为,他实在太了解楚逸的性格了。
吕儒晦所提出的条件,楚逸绝对不可能答应!
笑声过后,楚逸一脸冷峻,他目光如炬的盯着吕儒晦,训斥道:“吕儒晦!”
“你这是打算将我整个大夏三百载的国祚社稷,直接交给犬戎?”
“那是不是也打算将本皇捆了,也给送上门去?”
吕儒晦面色一沉,可还不等他回话,楚逸便已继续说道:“我大夏以武立国,以孝治国,祖宗的家训耳提面命,尤在徘徊,本皇又岂肯做一个懦弱的主君?”
“还是说……”深深的看了一眼吕儒晦,楚逸继续:“你是忘了,当初本皇在金銮殿上说过的那一番话了?”
“两国谈判,且不说犬戎本就不怀好意,便是他们真心为攻打匈奴来求,那也应该放低姿态,好声好气的拿出好处来打动我大夏,满足我们的条件,而并非是让我大夏低声下气的与他们合作!”
“吕儒晦!你的骨头,是不是已经软了?腰杆已经直不起来了直不起来了?”
楚逸的话,让吕儒晦颜面扫地。
他铁青脸,尽量克制着自己,以平静的声调说道:“太上皇,若您一意孤行,就只能将事情代入万劫不复之境!”
“那又如何?即便那样,也好过摇尾乞怜!”
楚逸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些犬戎贼子视我大夏子民如牛羊,残杀凌辱在前,本皇杀了他亦是替天行道,为民做主。”
“若果真因此,引得犬戎暴怒发兵……”
啪的一声,楚逸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桌面:“他们要战,本皇便战!”
“如此,更可一不做二不休,将那犬戎左贤王安谷泰直接留在长安。”
“这安谷泰的性命,就当是为犬戎人多年对我百姓造成的杀戮,所付出的一点利息!”
楚逸的话,让吕儒晦心惊胆战,他的眼皮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
可回忆过往种种,吕儒晦又丝毫不怀疑,楚逸绝对是说的出,做得到的人。
“太上皇,万万不可!”
吕儒晦以急切的口吻说道:“太上皇您如此穷兵黩武,必会毁了我大夏基业!”
“大夏的基业,是我们楚家的基业,不是你吕家的!”
楚逸神情冰冷:“便是列祖列宗在此,他们也都只会支持本皇的选择,而绝不会让本皇跪地求生!”
“行了!”
楚逸大手一摆,厉声下令:“本皇心意已决,此事无需再议!”
“待安谷泰到了,本皇自知如何应对,左相就不必为此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