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胆小的,更是当场瘫软在地,下身流出了一阵让人厌恶的液体。
这边的李宝龙还想挣扎,却被两名黑卫给硬按到了牢房里面。
脏乱的牢房内,道出都是各种不明的污秽之物,角落还有两只老鼠不知在啃食着什么,养尊处优惯了得李宝龙当即发出了惊呼,本能的想要起身逃跑。
可他连腰杆都没挺直,脑袋便直接撞到了棚顶。
砰的一声闷响,李宝龙发冠掉落,披头散发的瘫倒在地上,看起来异常狼狈。
他顾不得脑袋上的疼痛,快步爬到了牢房门口,抓着那已被紧闭的铁栏对楚逸哀求道:“太上皇,臣冤枉啊,臣只是奉命行事,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还请太上皇开恩。”
在李宝龙的带头下,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的其他廷尉府署吏纷纷跪地,齐声道:“还请太上皇开恩。”
这时候,遭受了种种折磨,气若游丝的百里奕已被黑卫接了出来,他虽身体虚弱无比,却依旧坚定的说道:“太上皇,臣受廷尉府栽赃陷害,不但将臣直接从家中带走,当中拷打,更是欲以酷刑迫使臣认罪。”
“廷尉府行事,无论程序还是动机,皆视我大夏律法于无物,臣愿为证,检举廷尉府众人!”
百里奕的指正,就仿佛是给楚逸递了一把锋利的尖刀。
虽说没有他这把刀,楚逸也决心要斩断廷尉府内这股歪风,但有了这把刀以后,楚逸下起手来就可再无任何顾虑。
“李宝龙!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楚逸转首,眸光冰冷的看向李宝龙。
李宝龙面色苍白,嘴角因刚刚的撞击不知在何时磕破,丝丝血液流出,他却没有丝毫的察觉,只是周身颤抖,惊恐的看着楚逸,仿佛末日即将降临。
他清楚,在凉宫与文官集团的争斗中,自己这所谓的三品大员,根本就是一只可以被人随意踩死的小蚂蚁,连棋子都很难算上。
自己既已听了廷尉陈述之的话,去操办了这件事,如今太上皇将怒火发泄在他的头上,还有什么活命的可能?
缕清了这一点,李宝龙反而是豁出去了。
左右都是死,他又何必唯唯诺诺?
“太上皇,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
“即便不用臣说,您也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主谋是谁。”
“您若真有本事,那就直接去找主谋,何必对着我们这些听令行事的棋子发威?”
“还是说,太上皇您的威望,也就只能对着我们这些下人施展?”
李宝龙的几句话说完,整个大牢内顿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甚至,就连其他牢房看热闹、哀嚎、呻吟、借机求饶的囚犯,也纷纷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一脸诧异的看向李宝龙。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他刚刚说的都是一些什么话?就是找死,也没这么着急的吧!
赵瑾双眼一凝,抬手便伸入铁栏空隙,掐住了李宝龙的脖颈。
“这贼子对您不敬,还请太上皇下令,老奴这就掐断了他的脖子!”
咽喉要害被扼住,李宝龙连呼吸都无法做到。
他拼命的拍打着赵瑾那如铁钳的手臂想要挣脱,却根本就做不到。
看着已面无人色的李宝龙,楚逸神情淡漠:“将他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