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世子再问,楚逸只是不言。
一旁,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怎么看楚逸怎么不爽的吕康连忙道:“少在那里故作高深,世子问你话呢,没听到吗?”
楚逸冷哼一声:“一群井底之蛙,如何与皓月争辉?”
“就你们,也配评价政局,也配评价太上皇?”
话音落地,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饶是风度翩翩的吴王世子,眼角同样不经意的跳了两下,显然是被楚逸毫不客气的讥讽惹怒。
他声音冰冷的说道:“黄公子,你可以不赞同我们的看法,有什么高见也可直接说出来。”
“但!你这般侮辱人,不太合适吧?”
楚逸不屑的撇了撇嘴,摆弄着被他放下的酒盏:“我有什么高见,需要和你们说么?”
“我只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和蠢人争论。”
“遇到蠢人高谈阔论,你就赞同他,告诉他说什么都对。”
“最起码,这样可以避免旁人认为你也很蠢,否则争论的话,岂不是与那蠢人无异?”
吴王世子表情一变,神色冰冷的打量着楚逸,沉声道:“黄公子的意思,是在下与在场的诸位,都是蠢人?”
楚逸轻笑:“你说的都对。”
这句话,和上面楚逸刚刚所说的话遥相呼应,竟形成了一种神起的幽默效果。
霍璃听到这话,当即便不受控制的噗嗤一笑。
吴王世子脸色一片铁青,显然他也明白了楚逸的意思。
眼见自己苦心营造的气氛被楚逸几句话打破,吴王世子阴冷道:“既然黄公子自命不凡,认为我等皆为蠢人,那这里也不适合黄公子你,还请自便吧!”
这话,就无异于是赶人送客了。
楚逸闻言冷哼一声,缓缓道:“你不过就是一个被送到长安的质子,我到是很好奇,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与错觉,让你认为自己是这里的主人?”
眼见楚逸毫不客气的撕开了最后一层掩羞布,吴王世子彻底绷不住了。
他满面怒容,咬牙说道:“此诗会乃由我所组织,今苍山亭更为我出面清扫装饰,如何当不得主人?”
“不!”
楚逸摇了摇头:“只要我说你不是,你就不是。”
“诗会诗会,乃是为了以诗会友,彼此交流心得体会的清雅之所。”
“便是讨论朝局政务,那也应该站在客观的立场上点到为止,否则便是妄议朝政,乃大罪!”
“你拉拢了这么一大批长安城内的权贵子弟,却偏偏满口对凉宫的不满。”
“怎得?这是想搞小圈子,抱团对抗凉宫,对抗朝廷吗?”
吴王世子闻言冷笑:“好大的一口帽子!在下不才,可带不起。”
“在下发表的言论,只是个人看法,碰巧引发而来大家的共鸣。”
“这,也可说明,大家都对凉宫的举措有所不满。”
“况且,凉宫穷兵黩武,枉顾国家利益也是事实,不容狡辩。”
“到是黄公子你,张口闭口的妄议朝政,不知道的,还以为阁下乃朝廷命官!”
砰!
话音落地,楚逸的手掌,重重的拍击在了桌面上,吓了众人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