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的意思是说弟妹来凉宫,本宫没去迎接失了礼数。”
“可为何……”说着,楚逸玩味一笑:“本皇看弟妹这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呢?”
听到这话,吕嬃更感羞愤。
她急促的喘息了两下,欲使自己能快速平静下来,却不知这种动作反而是让楚逸眼前一亮。
“弟妹不愧为皇后。”
突然冒出的一句,使得心情刚刚有所平复的吕嬃一愣,不等她发问,楚逸便幽幽道:“此胸襟,当可承载天下!”
本能的低头看了一眼,吕嬃更是大怒,咬牙道:“任你说的再多,也是无用!”
“无论你谋划多久,亦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这件事,你算准了所有人的反应,却唯独算漏了本宫。”
“只要本宫不点头,你休想顺利出兵!”
楚逸摇了摇头,淡然反驳:“出兵是肯定可以出兵的,无非就是代价大小罢了。”
楚逸毕竟是太上皇,且掌监国之位。
而大夏,恰恰对后宫干政这一点极为的敏感。
倘若皇后吕嬃想要强行阻拦,即便她有文帝的口谕,但除非她能让文帝苏醒过来亲自承认,否则就是一笔说不清的糊涂账。
哪怕有吕儒晦在朝前支持,但大夏也同样有以宗正为首的一系皇族宗亲。
没有哪个宗亲会容忍后宫干政,更是涉及到了外戚。
这,将直接动摇皇权的根本,动摇那些皇族宗亲的基本利益,他们不上来拼命才怪。
正因清楚这一点,所以楚逸知道。
吕嬃想要阻拦自己,不是不可以,但她所要付出的代价极大。
而他想要越过吕嬃强行出兵,也不是不可以,同样代价不小。
“所以……”淡漠的看向吕嬃,楚逸沉声道:“弟妹到底打算让本皇付出什么代价呢?”
楚逸的话,干脆是把一些龌龊都丢弃,坦诚相问。
吕嬃假模假样的思索片刻,开口说道:“封东海王楚恒为齐王。”
此言一出,吕嬃只感觉整个大殿的气温都降低了几分,空气都随之凝固了一般。
大殿内,包裹在吕嬃的周身,仿佛无端的吹起了一阵罡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那个面无表情站在她身前不远处的楚逸。
吕嬃对此无比心惊。
她想不到,才几日不见,楚逸的气势竟更胜往昔。
如此气势,已不弱于当朝天子,文帝。
要是将楚逸身上的蟒纹袍,换成黑底金龙袍,她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因敬畏而下跪惨败。
可越是如此,吕嬃对楚逸的愤恨与戒备就越发的深沉。
这太上皇的成长速度极为惊人,已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
奈何,想要除掉太上皇,又谈何容易?
事到如今,几次的妥协和退让,反而使得凉宫势力不断膨胀。
此时的太上皇,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丧权辱国的大夏之耻,而是一个让人见之心颤,身居帝王之相,掌控大夏帝国命脉的九五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