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禁军一阵大乱。
不知是从何人开始,噹啷,噹啷,武器被丢落的声音不断响起。
一名,又一名的禁军将士羞愧跪地,哭嚎道:“我等罪该万死!”
“太上皇,我等罪该万死!”
当有人带头以后,更是引起了连锁反应。
本就彷徨不定的禁军,一个又一个的跪倒在地,哭嚎不止。
“我等万死,请太上皇恕罪!”
大势已去!
根本不用回头。
听着身后齐刷刷的哭嚎跪拜之声,邱振山惨然一笑,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大夏立国三百载。
纵顽疾缠身,但积威不灭。
面对至高的皇权,普通人本能的就有着一股与生自来的敬畏,这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印记,无法消除。
普通的兵士,根本就不会考虑到朝堂之上的尔虞吾诈,争权夺利。
他们的眼界很窄,能看的东西有限。
他们,敬畏皇权。
他们,更是普通的百姓。
谁对百姓好,他们便尊重谁。
谁对国家好,他们便效忠谁。
而此刻。
当楚逸以一人之力,震慑千军,对他们发出了那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叱问以后。
这些禁军,已幡然醒悟。
他们,只是被舆论诱导了思维。
而当他们幡然醒悟之后,他们又岂敢对这位代表着大夏皇权,心系天下的君王持刀相向?
臣服!
是对皇权的敬畏,对监国太上皇身份的畏惧。
可更多的是,还是被楚逸的魄力,手段所蛰伏。
而这,也让他做到了这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眼见场中局势已被完全控制,所有的黑卫、家丁均长出了一口大气。
就连霍龙,亦悄悄的松开了那早已被汗水浸透的掌心。
一旁的赵瑾更是不堪,整个后背都已被汗水浸透,在凛冽的寒风吹拂下瑟瑟发抖,却不敢的挪动分毫。
就在此时。
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众人本能扭头观望,正是由霍风所统帅的禁军南营赶到。
为首的霍风一马当先。
在战马疾驰到霍府门外以后,根本不等战马停下就飞身一跃,直接跳了下来。
单膝跪地,满身鲜血的霍风请罪道:“臣护驾来迟,请太上皇降罪!”
淡淡的看了霍风一眼,楚逸并未说话。
霍风,连同他身后的南营禁军,所有人都面色疲惫,衣甲染血。
由此便可判定,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入皇城,定是与守门的士兵血战一场。
即便来吃,亦无任何过错。
“去。”
摆了摆手,楚逸淡漠的说道:“将北营所有屯长以上的军官,都给本皇控制起来。”
大夏制。
军中最低官职为伍长,统一伍五人。
上则为什,统十人。
十人之上,便是屯长,可统兵五十。
禁军犯上作乱,普通兵卒暂且不提,军官必难辞其咎。
即便此刻楚逸已控制了局势,也绝不可能就此作罢,赦免了他们的犯上之行。
待霍风领命,配合着黑卫,将北营禁军当中,所有屯长级别以上的军官全部控下,楚逸这才缓步上前,冷眼看向了那群惴惴不安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