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双眼一凝,楚逸语气冰冷的说道:“那些叛军已转道南下,直奔恒山郡扑去!”
“算算时间,叛军的前部,怕是已快抵达恒山郡内!”
恒山郡!
这,就已至河南地,再往下那就是长江流域,大夏最为重要的经济繁华区。
不同于河北等临近边塞的郡县,这些内陆郡县的守备更加松懈,甚至除了维持当地治安的督盗、游缴之外,连像样的郡兵都组织不出一支来。
爆炸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群臣已彻底麻木。
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吕儒晦,更是一脸的错愕。
他想不明白。
为何这么隐秘的消息,连他自己都知晓的并不清楚,反而楚逸会全都知道!
察觉到吕儒晦心中的错愕,楚逸讥讽一笑:“你们定是十分好奇,为何河北四郡的局势已恶劣至此,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反而本皇却已尽数知晓吧?”
一语说完,也不等吕儒晦等人询问,楚逸便摆了摆手:“赵瑾!”
“去,将那杂碎给本皇带上来。”
“让他亲自告诉大家,这是为什么!”
楚逸话音落地,赵瑾连忙一路小跑着从走出了大殿。
这一刻,所有人都已看出。
吕儒晦将河北叛乱的消息秘而不发,等的便是这一刻,打算以此来强行阻碍太上皇出兵高句丽的想法。
可不曾想,太上皇竟是早就已经知晓了这件事,且远比吕儒晦所知的要详细了许多。
眼见楚逸这么说,殿内群臣纷纷将目光投注到了洞开的殿门处,所有人都想知道,太上皇口中所言,那个可以告知大家为什么的人到底还是谁!
很快,殿外一阵铁链拖动的哗啦声传来,众人更是探头观望。
唯有吕儒晦一人,始终没向殿外看上一眼,只是意味难明的盯着楚逸,仿佛想要将他看透。
就在众人都被殿外铁链声吸引的同时,吕儒晦长叹一声:“太上皇手段高超,老臣拜服。”
“手段?”
冷笑一声,楚逸漠然道:“本皇的手段,可是比左相你差远了。”
“俗话说的好,一将功成万骨枯。”
“左相你为了藏下这一手好牌,以在关键时刻将本皇一军,竟是罔顾河北四郡的叛乱。”
“这其中,有多少无辜百姓惨死,又有多少我大夏的忠良含冤而终?”
“左相这功尚且为成,脚下的皑皑枯骨,便已堆起无数了!”
闻言,吕儒晦嘴角不自然的一阵抽搐,摇了摇头,不在言语。
看着那再次回复到淡漠状态的吕儒晦,楚逸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会。
此时,一声囚服,蓬头散面的居庸关守将冯袭,已在赵瑾的亲自看押下,来到了大殿当中。
两名侍卫以手掌按住冯袭的肩膀,往下以用力,手脚皆被铁链锁住的冯袭便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噗通声。
看着那身材魁梧,面色虽狼狈,却不失英伟的中年男子,楚逸气不打一处来。
这冯袭单看卖相,随便放到哪里,都会被人赞叹好一个魁梧大汉。
若身披甲胄,大将之风更是难有几人可匹敌。
奈何,他也就仅生了这么一副好皮囊。
“你,就是居庸关守将,冯袭?”
楚逸的声音,冰冷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