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昭沉声应是。
四皇子刚走进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点了点头,道:“愚兄与弟共勉之。”
随说着,坐下来才道:“你们在说什么,脸都红成这样?”
因为室中没有留下人,盛明麟自己站起来,给他倒了茶,然后从头到尾说了,还掏出了昨天的小纸卷:“约我晚上去茶楼,我跟你们打个赌,这次来见我的,一定是廖夫人!”
霍沉昭问:“为何?”
盛明麟道:“圣教主事之人,行事不大气,小心思很多,我才与廖折鹤见过,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又见,她会想着摆摆姿态,显得不那么上赶着。这会儿急着见,很可能是我之前的试探生效了,韩枕戈估计是她亲生的,所以她想让我照应韩枕戈。”
“但是呢,看廖折鹤那个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架势,他估计以为自己才是亲生的。所以这事儿,不能让他办。不能让他办,又不能再抛一个类似的间客出来,那不就只能廖夫人自己上了?”
“她不会去想,在我这边看,她也同样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妇人,她一方面自觉得地位尊崇,她过来是因为重视我。另一方面又认为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见面没有危险,所以,我认为她会亲自来。要不要打赌?”
霍沉昭摇头。
四皇子当然也不会跟他赌。
盛明麟遗憾地放弃:“所以我在想,能不能趁机试探一下她的实力?方便下一步?”
四皇子道:“你自己斟酌着办吧。”
盛明麟道:“那我带凌绝过去。”
他顿了一下,又回到之前的话题:“所以,什么人最窝囊?我这个流言要怎么编?”
四皇子道:“你别忘了,你造这个流言,根本的目的是什么。”
盛明麟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流言要做到……父不详?”
他之所以造这个流言,是为了应对韩炜“宋朝皇室后裔”身份,而皇家最忌讳的流言是什么?
是身份不明啊!
混淆皇室血脉啊!
虽然他们家这个身份本来就虚,硬扯上的关系,可再虚一点儿,虚到后代连韩家也不是,虚到天下人群嘲呢?
盛明麟缓缓点头。
可主基调定下来也没用,他们想不出最接地气最窝囊的事儿是什么。
最终盛明麟道:“算了,我回头去问问江白吧,他肯定知道的。”
秦江白确实知道。
份外俊秀的秦大人,云淡风轻地道:“多的是啊,譬如经常被老婆打哭?譬如跪老婆奸夫?譬如妻子偷人不敢声张还帮着守门?又譬如天阉不行还雌伏于人下……”
三个没见识的小童男,看着见多识广的秦大人,齐齐失语。
秦江白忍笑道:“你们不懂的,这世上,有的人是除了那二两肉,什么也没有,于是就会格外鄙视‘不行’的;也有的人,除了那点事儿别的全不会,也格外鄙视‘不行’的。反正吧……再穷再烂起码占个‘男’字,所以任何人都可以嘲笑他。等你们长大了就懂了,从古至今的男人就没有不在意这个的,就连药店的壮 阳 药都卖的格外好!总之你听我的,就用差不多的事情来编,效果一定好。”
霍沉昭忽然低声道:“那种药卖得格外好?”
他自言自语,旁人没有注意,盛明麟用平平板板的声音道:“啊!听说了吗!哪哪儿出了一个奇案,二男争妻!”
“啊!”沈凌绝配合道:“说说,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