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中,越庭欲忽地手腕发麻,握剑的手仿佛有千斤重,在最后一名存活的红衣刺客挥刀而来时,竟毫无反抗之力。
银光闪烁,下一瞬,红衣刺客的身影顿住。
一支冷箭划破黑暗,无比准确地贯穿了红衣刺客的咽喉,致命一击使她失去挣扎之力,倒在地上时,那双眼睛死死地瞪着。
越庭欲的目光随着红衣刺客的倒地,望向刺客身后的方向,只见不远处,少女紧握着弓,站在一名护卫身侧,大概是抢了对方的弓箭。
箭早已发出,少女却还是维持着射箭的姿势,她的眼睛如夜空中繁星般闪亮。
只有君岁宁知道,她射出这箭时有多么害怕……万一偏了,她的阿欲就没了。
好在,没偏。
神色呆滞了好一会儿,岁宁才缓缓放下手臂,将弓塞回护卫的手中,不顾微微颤抖的手,朝着越庭欲跑了过去。
正在她要扑到他的怀中,两人仅剩一步之遥时,眼前的男人眼眸微垂,直直地朝着她的方向倒了下来。
君岁宁伸着要抱他的双手,接住了倒在她身上的男人,她的嗓音发颤,“阿欲,你,你怎么了……”
说话时,她的手慌乱地摸着,血腥味传入鼻尖,她才感觉到手上热乎乎的血。
深夜。
厢房外。
刘知府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焦躁不安地等待着,真是多事之秋啊,明明什么都没干,却感觉仕途到头了。
过了好久,大夫提着药箱从厢房内走出,一同走出的还有侍女。
“知府大人放心,里头那位大人的几处伤口不深,只是染了毒,现在陷入了昏迷……回头让人将我开的药方子煎了,喝上三日便可无恙。”大夫从容不迫地说着。
刘知府点点头,煎熬的内心总算是松了松,差人将大夫送走后,看向走出厢房的侍女,眉毛一竖,“你出来干什么?给越大人换身干净的衣裳去!这身上都是血怎么睡啊。”
“奴婢是被公主殿下赶出来的,”侍女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回话,“公主说除了大夫谁也不许碰越大人……奴婢也无法为他换衣。”
“这……”刘知府拧着眉,看向紧闭门窗的厢房,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公主和钦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合规矩啊。
正纠结时听厢房内传来少女的冷静的命令——
“刘知府,从今日起,麻烦派些护卫守在院落里……你们先回吧,我会照顾越大人的。”
闻言,刘知府也不敢有所违背,今日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整个人精神都有些涣散了,随即应是后离去。
厢房内。
君岁宁坐在床榻边,看着床榻上越庭欲沉静的睡颜,刚才的大夫替他上药只是将伤处的衣料剪开,并未脱他衣物。
岁宁之所以不让侍女替他换衣,是担心侍女发觉他的特殊之处。
即便知道越庭欲是太监的宫内侍女,都是没有近他身过的,他一向不喜欢被服侍穿衣,岁宁知道,是他不想让别人看见,那也是他的心结。
连君岁宁都不是他的例外。
“阿欲,我要替你换寝衣……你醒来,不要怪我好不好?”岁宁轻轻抚了抚越庭欲的脸颊,仿佛是在征求他的同意一般,“放心,我不脱你亵裤,只脱外裤……”
可是他回应不了。
说完,君岁宁便将手从他的脸颊向下移动。
一双纤纤玉手依次解开他的腰带、衣领……很快,越庭欲赤裸着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而后,君岁宁的目光顿在了他的下半身上。
“我们本就是夫妻,从前是,将来也会是,这些事……本就是合理的。”这一句,是岁宁对自己说的。
她轻轻呢喃着,也是在说服自己。
语毕,她半闭着眸子,将他的裤腰解开,向下扯着。
昏迷中的越庭欲原本没有意识,却不知为何,无形的压力和危险迫使他恢复了些知觉,他仿若身处于一叶孤舟,忽地感觉上身有些凉意。
紧接着,下身也有些寒凉。
床榻边,君岁宁的目光犹疑地看着他的下身,虽然隔着亵裤,但却依稀能看出些形状……在眼睁睁地看着那物动了动后,她皱起了眉头。
她也不是真的十五岁小姑娘了,上辈子怎么说也活到二十岁了……
君岁宁心中犹疑,这……太监能这样?
她怀疑的目光朝着越庭欲的紧闭的双眸扫了扫,她的心跳忽然快了几分,几瞬后,她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她的目光下移,双手也缓缓地随着目光移到他的腰上,将他的亵裤缓缓拉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