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皮笑肉不笑,“二爷有逛街玩乐的时间,还不如多读点书准备入学试。方才我出给行哥儿的算学题,二爷也不会吧?”
祁承序顿时青了脸色。
“这入试名额是我求兄长弄来的,二爷可别叫我丢脸。”
“你……”
纪舒扬长而去,祁承序留在原地气得发颤。
他好心送玉簪想同她求和,她就这个态度?真是不识抬举!
陈辰见此试探道:“二爷想和少夫人重修旧好,何不先搬去长乐院住?同在一个屋檐下,您多体贴少夫人,少夫人自然就消气了。”
祁承序本来只是因为老夫人指示,才被迫来讨好亲近纪舒。
可人心就是这样贱,纪舒避他如蛇蝎,倒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若纪舒真是在玩欲擒故纵,那她已经成功了。
眼下还是晌午,他转身往住处走去,“叫院里的下人收拾了我的东西搬去长乐院。”
人离开后,纪霏霏从林后走了出来,喃喃骂道:“纪舒,没想到你还会玩这一招,倒是我小瞧你了!”
不就是欲擒故纵,当她不会么?
她是决计不会让纪舒得逞的,就算姐夫搬去了长乐院,先得手的也一定是她!
日头西沉,廊下挂上了灯笼,纪舒刚用完晚膳,便有下人前来通传。
“少夫人!二爷身边的长随叫您清间书房出来,还吩咐了好好布置您的上房。二爷要搬回来住了!”
长乐院前身就是二人的婚房,祁承序走了以后纪舒懒得搬才继续住着。
她眉头一挑,暗道这祁承序又发什么狗疯。
挥了挥手遣了下人出去,也没说清不清,布置不布置。
下人正纳闷,一出门就瞧见祁承序从穿堂走来。
“少夫人!二爷来了!”
喜桃有些火烧眉毛,抓着纪舒的掌心都湿了。
纪舒镇定的拍拍她的肩膀,提步走了出去。
“舒儿都知道了吗?我的决定仓促,还没来得及和你商量。不过我与舒儿是夫妻,搬回来也是应该的。”
他眉头挑着,一副擎等着纪舒感动流涕的模样。
纪舒哂笑了声,“的确,武定侯府的院子都是祁家的,二爷想住哪里都行。我给二爷腾地方。”
“喜桃,把东西收拾收拾,搬去西边的上厢房。”
“是!”
“纪舒!你什么意思!”
祁承序一把抓住喜桃,满眼阴沉的看着纪舒,“你我是夫妻,我还不能和自己的夫人住一间了?”
“夫妻?你能与我有夫妻之实吗?”
怎么不能!
祁承序张了嘴正要说,猛地想起自己之前曾说过的话,顿时如鲠在喉。
他神情更加难看起来,“不能有夫妻之实,就不能同居一室?”
“对二爷当然没影响,可要我整日对着不能人道的夫君,那也太倒胃口了。”
“二爷不常在我面前晃就罢了,总要到我跟前提醒我,我这辈子都只能守活寡,养的还不是自己的儿女,我怕我哪日被逼疯了到处胡说,丢了二爷的面子。”